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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盛夏,入了夜,水上的暑热也会消散。
荷风暖香变冷香,沈墟打了个颤。
“夜凉潮气重,回来。”玉尽欢道。
沈墟游魂般点头,听话地掠回乌篷船。
玉尽欢并未看他,抱琴转身,回了船舱。
一切像是无事发生。
也只是像。
沈墟扪心自问,暂时无法与他共处一室,便留在船头。
艄公见惯世间诸多怪事,也非多嘴之人,挂上两个澄黄的灯笼,继续有规律地摇起桨。
沈墟安静地盘腿坐着,抬头望月,低头赏莲,本是良辰美景,偏逢凄迷夜雾,周遭朦胧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乌篷船在莲间穿行,也不知行了多久,久到沈墟已放弃整理杂乱的思绪,前方不远处金光明灭,隐约有辉煌灯火。
乌篷船径直朝光源驶去。
越行越近,瞧轮廓大小,约莫是艘画舫。
就在此时,船尾艄公突然须滴滴吹了个嘹亮的哨子。
沈墟一惊,单手抚上剑柄,警惕地站起。
玉尽欢听到动静,亦拨帘而出。
两人视线不期然隔空对撞,又颇有默契地同时偏转。
玉尽欢并不慌张,款款步来:“想也知道,那壶碧螺春,一芽一叶,茶色幽碧,乃一等御供之物,一两值千金,岂是寻常船家能送得起的?”
沈墟盯着那位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