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栖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热脸贴了冷屁股,车夫没了话,阖上帘子专心赶车,心想他那病秧子兄长多半患的是痨病绝症,找谁都没得治。
沈墟喝了口水,车厢里太热,尽管他脱得只剩里衫,身上还是被烘出一层薄汗。
膝头上枕着的人还在熟睡,裹着厚厚的貂裘,手却依旧冰冷如铁,苍白的脸上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好像他那副难以为继的躯壳里正在燃烧着最后的火焰。他在白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的征兆。
每每凝望着这副安静的睡颜时,沈墟都会生出一种恍惚,一种不真实感。这是凤隐,不可一世的凤隐,他想,这人现在是他的了。
一寸一寸,细细描摹那浓墨重彩的眉眼,片刻后,他俯身,把脸贴上他的,蹭了蹭。
这亲昵的小心翼翼的举动唤醒了凤隐。
长睫轻颤,那双狭长的平日里总藏着锋锐的眼睛睁开,初时还有些涣散,看清沈墟后就拢了些许清浅的笑意,一开口,鼻音浓重:“我又睡着了?”
沈墟颔首,替他拢了拢貂裘。
“睡了多久?”
“小半日了。”
说话间,沈墟用指尖勾缠起他黑白掺杂的发。
凤隐半坐起身,挑帘望了一眼窗外天色,蓦地发丝被扯动,他不得不又躺了回去,笑得有些无奈:“沈少侠这是在欺负本尊手无缚鸡之力吗?”
沈墟冷漠:“外头风大,当心散了热气。”
凤隐瞥他一眼,瞧出他心情似乎不好,便伸手攀上他缠着自己发丝的手,慢慢嵌进去,十指相扣的瞬间,恍若冰与火的交融。
“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自宽松的下衣摆滑进去。
他的手实在是冷,沈墟被冻得一激灵,低低地嘶了一声,脸上霎时飞起红云,微恼:“我没有不开心,你又……”
这人病得都快死了,每天稍微有点精神也不想着怎么调理好身子,一门心思就是变着法儿地轻薄他调戏他,简直骄奢淫逸无药可救!
沈墟按住他四处点火的手,恶声恶气:“消停点儿。”
凤隐顿了顿,果真停手,嘴角一撇,模样委屈,扭头又咳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五指陷入厚实的毛皮坐垫,颈侧绷起脆弱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