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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允浩转过头责备地看了肖云一眼，但他知道更应该怪的人是他自己，是他，伤害了莉娜，让她变成这个样子。以前，尹莉娜是连一滴酒也不沾的。现在却一口气喝了这么多。总要的是，她对酒精过敏。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肖云走后，郑允浩踢着地上的瓶瓶罐罐，踱步到尹莉娜的面前。
“莉娜啊。”他像往常一样，怕惊动什么似地叫唤。眉头紧蹙。
尹莉娜抬了抬头，凄凉地笑了，郑允浩的心不自觉地发疼。
“允浩，你看，我又梦到你了。醒着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地想你，到了晚上，你还要出现在我梦里，你是，来看我笑话，来惩罚我的吧。允浩啊，我知道错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回到我身边呢，没有你，我会死，我真的会死的。允浩啊，以前的日子你都忘了吗？我可没忘，一辈子也忘不了。允浩，快从我的梦里走开吧，走开，走开。”
“莉娜，不是梦，我就在面前，不是梦。”
尹莉娜终于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良久，她趔趄着站起，激动地抓住郑允浩的手臂：“你回来了，允浩啊，你终于回来了。”她一把抱住了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我知道的，知道你的，允浩啊。”
“你喝醉了，去休息。”
“不，不，我没醉啊，没醉，允浩，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允浩搀扶着尹莉娜往床上走：“你醉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允浩啊你不走了对吗？对吧。”尹莉娜像小孩一样抬头望着郑允浩。
郑允浩说：“好好休息，我走了。”
“允浩你好残忍。”尹莉娜对着郑允浩的背影大叫，“真的好残忍，为什么就不能回到我身边呢，为什么，我跟你道歉，跟你说对不起，这样你还不能回到我身边吗？你答应过奶奶要照顾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允浩，郑允浩，不要走，不要走。”
又像那天分手时一样，她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了郑允浩：“不要走，不要走。”
郑允浩看着腰间的手，慢慢地把它掰开：“我不能对不起小向，我很难过，因为我刚刚骗了她，我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不能。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尹莉娜的手一点一点地松开，她知道有东西像郑允浩说的，再也回不去了，她凄美而决然地笑了，然后一头晕在了郑云浩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