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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摇头:“郑允浩,郑允浩,是你吗?”
郑允浩低头浅笑,斜斜的眉眼舒展开来,是向日葵日思夜想的模样:“需要我捏你一把吗?”
“郑允浩,”向日葵说,“我们不应该见面的,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我母亲找过你,对你说过一些话,挖掘出一些真相,还是不知道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向日葵僵在那里,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你,你都知道了。”
“还记得五年前吗,我去了你房间,在书桌上,看到了你母亲的照片。”郑允浩轻松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向日葵的心里却猛地一惊。
她犹记得那一年,郑允浩只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躺在她的粉红色被单上,不免显得滑稽,她却觉着心疼,因为发现他是那么的瘦,触目惊心的瘦。她在床沿坐下,和郑允浩聊侃着,她还伸手接住了一片晶莹的雪花,真的是六角形的,美得晶莹剔透。她催着郑允浩走,他却把她拉到了怀里,她记得他当时的眼神,无奈,心痛,又坚定,矛盾极了。他动作轻缓,一缕一缕抚着她的头发,又放开,他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她说:“怎么会是你,我怎么会遇见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你恨吗?恨我的父亲母亲,恨我,恨我们家所有的人。”
“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恨了。我反而感激他们,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你善良,你勇敢,我还感谢你父亲能给我机会让我去爱你。也许我母亲和你说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怎样怎样,那是她的想法,我从来没有。这几年,她也后悔了,她曾给我安排过婚事,但在我眼里,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纵使她们比你身材好,比你漂亮,比你有学问,比你有前途,在我眼里,也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母亲开怀大笑。有一晚,她拉着我的手说,她是真的喜欢过你,只可惜,你是仇人的女儿。”
所有的结终于解开,向日葵没能忍住,扑到郑允浩的怀里大哭,抽抽哒哒地,郑允浩的手上都是药酒,举着手不知该怎么安放。
“没事,我的衣服反正脏了,你就蹭上面好了。”向日葵抬头,指着郑允浩的两只手,吸着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