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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苦笑了几声，回身朝祖灵坟墓拜了下去，肃然道：“先祖恕罪，我长乐神殿公主年幼无知，惊扰先祖沉睡，来日我长乐家长房族长定然亲自前来祭拜，还请先祖切莫降罪。”
他一连叩了九个响头这才起身，看向了一旁的方牧，皱眉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祖灵圣地，想要诛灭九族吗？”
方牧张了张嘴，但是过了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他现在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茫然，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孤月神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冰冰的喝道：“吞吞吐吐，非奸即盗，跪下，回答本座的问题。”
跪下，跪下......
孤月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恐怖气息，在方牧的脑子里有如炸雷般的不停回荡着，他的双腿一软，差点就当场跪了下去。
啪啦！
他浑身的每一寸骨头都发出了可怖的炸裂声，双腿一分分的弯曲了下去，但他却死死的咬牙怒瞪着阊月，死都不肯跪下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你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我凭什么对你下跪。”
“好一个硬骨头，竟然抵挡得了本座的气息压迫。”似乎是从方牧的眼中读懂了意思，孤月的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寒霜，冷酷无比。
话音刚落，方牧的脑海中立刻产生了一种可怕的错觉，孤月虽然人站在他眼前，但实际却已经到了高高的天上，身居一尊光芒万丈的王权宝座，有如君王俯视着他，与他天人相隔。
君王一怒，天下皆伏。
方牧的脸猛地胀成了酱紫色，胸腔中的空气被全部挤压了出来，已经说不出话了。
但是他依然咬牙怒瞪着孤月，艰难的张开嘴，无声的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你，为什么不向我跪下呢？”
到了这时候，倒不是方牧真能抵挡住孤月的压力，而是全凭着骨子里的一股硬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