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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心中道:既然是关于他的事,就轻易躲不开了,左右已经是被认作是与南山灵怪有关的人,万一被捉上天庭总要拿什么当做护身符才好。
瞿白鹿看着仍与四道符咒周旋的凡谷,心中不有得又思忖道:这袍子是北方行瘟使者所制物件,凭他一阶小仙人怎么能将散烟瘟袍收在己手?为何南山灵怪做的这一切指向的都是一个凡谷?究竟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情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
没曾想那凡谷被四道符咒击打的不胜其烦,顺手将小仙童拽在自己面前消去了一枚符咒,白鹿站在高处见此情景不由得看得一愣:“怎么?!”
眼看身旁的仙童全被他当了挡箭牌,瞬间消去四道符咒的同时,四具尸体也随着符咒的消失堆积在他脚下,身旁的仙童似乎比白鹿更为震惊,众天人也不管什么瞿白鹿了,看着他足下踩着的尸体一时间都愣住了。
那离他最近的小仙童忙往白鹿这里躲闪,只见凡谷祭出散烟瘟袍,一时浓烟滚滚将整个山谷都包裹起来。白鹿这才算明白过来,他这是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死了啊。
瞿白鹿心里发冷:人死光了,魂魄也消散开去,不就大可以将这些都算到我头上来了,不说五达观,只怕燧离宫都会受连累!我该如何同马王爷交代!
当初散烟瘟袍是白鹿自己带下来的,天上吸入毒烟的天人暂且不提,若是这些天人也死了,瞿白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眼睁睁看着为了躲开凡谷的仙童倒在毒烟之中,实在是忍耐不得了,先做法将周围几条河渠的水全引了过来,烟气遇水只会飘在上面一层,毒物纵然会消融在水中但也需时间。到时候用截魄冰咒单隔出一层水域来,也能暂时保住众天兵和仙童的性命。
等她做完这一切,毒烟已经弥漫到自己这里了,凡谷周围的烟雾打着旋儿的往四周卷去。他处在烟雾中央的空隙处没有丝毫不适,正冷笑着看向瞿白鹿。
白鹿实在是想不通,即便要置自己于死地何必贴上这么多人,众天人有若有伤亡他也难辞其咎,还是说,让自己消亡,让关于南山灵怪想说的话消亡,甚至于牵连上燧离宫和北方行瘟使者才是他想要做的。
眼看烟气如水浪一波比一波汹涌,瞿白鹿飞至凡谷上方的风眼之中,打着旋儿的往下迎击凡谷。
她下去时口中念着咒诀,一句咒诀还未念完,只看凡谷收了散烟瘟袍,将那袍子穿在自己身上,对着瞿白鹿迎头一掌,风眼由他旋出,只听耳边呜呜作响,所有的烟气并着狂风全都改了方向。
那漩涡将瞿白鹿旋入烟内,如秋日落叶一般打着转儿的直直被卷曲的狂风猛击在凡谷对面的山石上。
此刻,他的风倒不是最唬人的。
白鹿怕就怕接触毒烟,趁着被狂风压死在山石上的时候,她心中默念出了冥火咒,风眼外部生生起了一层冥火,那冥火一边护住瞿白鹿,一边逆着击打白鹿的风向瞬间烧到了凡谷面前,那凡谷当即一个闪身,避开了幽蓝的滚滚冥火。
烟气遇到冥火也消散了一些。
凡谷闪身的空当那风眼也散开来,白鹿念着冥火咒将自己封在冥火之中,一路往上窜去。待出了烟气缭绕的谷底,她才散开冥火,此时正值深秋,满谷的黄叶被风眼引来吹得不断往上翻腾。
白鹿踩着冥火,立于焦烟黄叶之上往下看去。
还不待她看个清明,那凡谷就从浪涛一般的烟雾中瞬间冲了出来,手举一面铜镜对向瞿白鹿,她连忙躲开,心中思忖道:法器?
果如她所想。
那铜镜所照之处皆如黄沙所扫。
照山旋山照水旋水。
她避开时正好跑到一片浅水池旁,秋日里橙红粲然的叶子铺了满地,白鹿正好站在上面。那铜镜照过来时只见浅水和水边的苇花苇叶苇杆先被风眼卷到空中,继而是水底的沙石,随着沙石的枯竭,地底下的大石泥土全被卷了起来形成一道龙卷风隆隆作响,以一种灭天灭地的架势浩浩荡荡冲着白鹿而来。
白鹿定睛一看,心中只是想:我所习得的风法恐无法与他法器相及。
正彷徨间那铜镜被凡谷一转又照到白鹿手边,亏得她躲闪及时,没被那铜镜照到。白鹿虽躲得及时,她身后的山石却遭了厄运。
片片碎石在白鹿躲开之后仍有不少击打到了她的身上,虽是铜皮铁骨凡物伤不得身,可这几下连续的击打也颇为恼人。
白鹿着了恼停在原地,冷冷看着那凡谷道:“我便要看看,究竟能否敌得过你!”
二人站在空中,那凡谷看她不动自然觉得十拿九稳,将铜镜放下嗤笑道;“凭你。”
瞿白鹿心中默念巽起咒,双手一摆以掌心为中心画圆,将方才被卷起来的苇花收了两株控制在手中。凡谷将铜镜一正,口中也念念有词,那铜镜里的风直直冲着白鹿而来,白鹿将双手合起,松开苇花的那瞬间,一阵强风也随之裹起。
白鹿念出的巽起咒的风卷挟着已经散开的苇花,来势汹汹迎着铜镜里的风两下里形成两股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