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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瞿白鹿想着对孔桃半开玩笑说了一句：“我负责踹，你负责埋，家属楼后面有块空地不错。”
孔桃尴尬的对着看过来的汪昱干笑了几声。
若要人助，必先自助。
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为什么最后结果不一样？选择权在你，不管什么时候选择权都在你自己手里，甚至于死，只要你想活着，还能撑一秒是一秒呢。曲线救国也不等于走弯路不是。
汪昱看她俩对自己似乎没有可怜的意思，坐直了身子开始吃东西。孔桃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忙道：“你先坐着啊，楼下烧烤应该开门了，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上来。”
说完先去了厨房找了个大盘子出来，转身又跑进卧室拿出钱包。口中道：“省一个袋子，少一份污染。”
汪昱忙说：“不去了，不去了，这些也够吃了。”
“主要是因为这家烧烤味道非常好，咱们学校里的人都喜欢这家店，就得趁着刚开门去，再晚点就要排长队了。”
“噢，那你快去快回。”
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盘腿坐着的瞿白鹿，孔桃这小丫头早早开了门跑了下去，室内一时静了下来。
汪昱看瞿白鹿穿着汉服，便先张口道：“你喜欢汉服么？我之前是学校汉服社的。”
一步走错，再想回头就难了。瞿白鹿不太喜欢她，满心希望孔桃不要再和她来往，但她是孔桃的客人，只要不生事，此一时还是不必说什么的。
想到此间，她一笑：“喜欢很久了。”
“我从小看电视剧，很羡慕里面的人能穿这些衣裳，等到加入汉服社，自己开始找资料时，才发现许多东西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瞿白鹿张开眼，屋里已经没有了海伦的身影，她定是跟着孔桃下去了。瞿白鹿随口问道：“有何不同？”
“很多很多，我喜欢的别人都觉得俗气、不正规，她们喜欢的我也不觉得好看。大家说不到一起去，直到后来渐渐有了些见识，开始能够欣赏她们所说的那些，再后来，她们的那些东西也看不上了。”
她有些走神，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关于这个话题的许多事，许多曾经。
醉酒的人大都无法像平常那样严格的控制自己的意识，许多话总是在这个时候想从心里跳出来，就像当初马华光醉酒后以为是在梦里的表白一样。
瞿白鹿知道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是自欺欺人算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梦，即便现实崩塌，她也未必就能甘愿醒来。
“万事万物都遵循着自己的道，一旦偏离，一切就会发生变化。”
“是啊，走的太偏了也懒得往回走了，谁知道回去是个什么结局？”
“那就往前。孔桃一直在学外语，打工，努力的完成她的目标。你觉得她这样好么。”
“......”
汪昱没有说话，她不可能不了解瞿白鹿的意思。
停了半晌，她才道：“那样...太累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