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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宁的故事讲完,一声长叹,悟空偏头看向时光,本来以为她会哭的一塌糊涂,却发现时光正捂着嘴偷偷的笑,悟空不解问道:“时光,你在笑什么?”
时光抿嘴,道:“你看,空空,他一定是觉得他的爱情已经绝望了,所以要不要眼睛也就无所谓了,可是他傻,鬼月那么爱鬼鬼,怎么舍得让她用别人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呢?”
“你说什么?”悟空瞪大了双眼,时光浅浅一笑,道:“现在,鬼鬼的眼睛应该已经换好了吧!”
悟空转过头看了一眼莫西宁,莫西宁一脸茫然,悟空转身如风一般奔出,才出门,便看见一顶罗绮锦轿停在院子中央,四个护卫站在轿子四角,公仪涿正扶着鬼月缓缓走上锦轿,白色的布条蒙着他的眼,他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嘻笑,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为什么?”悟空用自己都很难听见的声音问到,鬼月怔了一下,缓缓转身,随即意识到自己没有了双眼,转身不转身都无所谓了,于是无奈苦笑,坐在轿上,低沉着声音说:“哪里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没有谁的眼睛,能有我那么爱她,要么就是她看不见这个世界,要么就是我看不见她,选一个而已。”
悟空痛苦的摇着头,问道:“那你的那些兄弟呢,你的过去呢?”
“她么,就是我的世界。她还有那么多未完的心愿,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应该给她。”鬼月轻轻的说着,似乎怕惊醒沉睡的轩辕鬼鬼。
“那你呢,我只问你……”悟空几乎要哭出来了,鬼月摇头,道:“我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跟她在一起,可是这件事情永远做不完,所以我先放弃。”
鬼月说完,护卫替他放下了轿帘,抬起了锦轿,转身离去,悟空看着那锦轿离开,大吼着问:“如果她问起你去了哪里?我要怎么说?”
轿中的男子嗓音低沉,声音却轻轻:“不会了,因为麻药太多,现在她的脑海里,恐怕已经不会再有关于我的记忆了……”
他的话语飘散在空气里,悟空无力的跪在院子中央,她第一次觉得那么绝望,觉得爱,那么绝望……
岳览订婚了。
这是半个月之后,鬼鬼眼睛快完全恢复的时候,莫西宁带来的消息。
岳州牧将岳家兄妹召回去,是因为青州第一大世家王家派人来提亲,说是要将外甥女许给岳览,王家的意图谁都心知肚明,这次武林大会他们是志在必得,嫁外甥女不过是为了更加保险罢了,而这外甥女,就是兰金菱。
岳州牧本来不想答应这门亲事,但岳览却意外答应了。
没有人知道岳览在想什么,但是他愿意,并不代表别人愿意,比如兰金菱,比如岳览删。
“为什么?”岳览删问到,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岳览没有看她,只是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武林大会名单,道:“这次青州武林大会,看来王家第一是必然的了,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黑马出现。”
“为什么要答应,有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的。”岳览删眼里泪光闪烁,声音哽咽,岳览依旧答所非问:“王家家大业大,虽比不上当年的上官世家,但在青州来说,确实少有能与之抗衡的,只是可惜,王家太贪了。”
“你明明知道的,我喜欢你……”这句话未未,岳览删眼里的泪便汹涌而出,流了满面,岳览如未听闻一般,自顾自道:“上官世家同样有钱,却从来不像王家一般横行霸道,如果让王家成为武林大会的赢家,江湖可能是凶多吉少啊。”
“岳览,尼玛波,当我岳览删眼瞎,从未认识过你……”岳览删哭着吼完,转身奔门而出,岳览听着她绝望的脚步声,心里疼的不行,他颤抖着执笔,在那些名单的空白处写下两行小字:
我冷面冷心人,岂敢误你倾国倾城貌。
他是街边流浪的小叫花,哪里配得上高贵优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