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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裴修远勾着唇角，带着淡淡的讽刺和嘲弄弧度。
“带你过去散散心，很可能会见到你的老师和校友。”
黎向晚撇撇嘴，“散心？我看起来很糟糕吗？”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不至于糟糕，但绝对算不上好，如果你想通了，我随时可以联系司南。”
听到这里，黎向晚生生的笑了，“你该不会是黎司南派到我身边潜伏的‘间谍’吧，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为他考虑。”
“你说是，那就是吧。”
裴修远将手指探过去，轻轻揉了揉她松散的发。
“你应该明白，你和以宁的交情有多深，我和你哥的交情就有多深。如果有一天，你不得已要做出选择，我希望你选择的是司南。只有他才是你，最好的——”
“可以了，可以了……”黎向晚避开他的碰触，直接摆手，“你和随心阿姨不愧是母子，她今天一早就在向我安利你，而你现在又向我举荐他……”
裴修远怔了怔，实在没有想到虞随心会和向晚说这些。
“大家都希望你像以前一样，不要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束缚你。如果对方只能捆着你，让你觉得难过，你应该尝试走出来。”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但是我需要时间。”
尽自己所能地去斩断和对方的所有交集。
开车的秋池听着两个人闲谈渐渐静下来，插了句话，“这次S大的慈善会是在上午的九点一刻举行，老板，黎小姐穿的衣服……”
秋池没有说完，裴修远直接做决定，“先带她去选礼服好了。”
礼服？
黎向晚忍不住拧眉，“我参加活动，从来没有刻意换过礼服。”
“那是因为你曾经是黎家二小姐。”秋池随意接了句话，让车内瞬间陷入缄默。
裴修远看她愣神，不悦的睨了一眼秋池，对她道，“你可以不用穿的那么正式，反正我们也不会在那里久待。”
“不了，秋池说得有道理，既然你带我过去，我就不能穿的太随便。”
她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
不论是身份，还是感情。
绯色薄唇勾起自嘲的弧度，她望着车窗外柳树柳絮纷飞，看着车子驶入了她熟悉的林荫大道，念大学的时候的路，她走了太多遍。
现在再度回想起陆庭深，内心有的却是罕见的平静。
……
车子，在前往S大路上的一家高定礼服店外，停下。
黎向晚最不在行的就是挑衣服，裴修远陪着她坐在一旁等，只有秋池一个人在挑。
等她挑好了一条烟黛色的裙子，设计不算过于暴露夸张、过分。
颜色也算得上低调，典雅。
“还满意吗？”裴修远睨了眼秋池手里的裙子，“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让她重新帮你选。”
“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可以的。”她浅笑盈盈地接过秋池手里的礼服。
裴修远却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什么？”黎向晚微微怔了怔，抬眸，直接撞进他那双深邃如古井的视线里。
“是因为陪你的人是我，所以穿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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