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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骇人、可怖，仅瞬息间就能将她彻底吞噬。
这一刻，她竟然忘记了言语，忘记了两人之间的所有恩怨和隔阂，就这么出神的看着她。
直到下颌骨传来的凌然痛楚，让她蓦地脸色苍白。
“黎向晚，婚姻既然对你那么不重要，为什么还要捡了戒指回来？你不是什么都不在意吗？你不是每次都可以抛下别人，走得那么利落干脆吗？”
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这股痛楚折磨的同时，也在被他眼神里彻底迸发而出的那股子浓烈的痛恨，所击垮。
她的凌乱的发依旧在不停地向下滴水，她任由着对方用另一只手桎梏着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的骨骼彻底捏碎捏断一样。
让她彻底在他这样的怀抱里，被摧毁。
“黎向晚，怎么不说话？”
他扣在她下颌骨上的手指，依旧没有半分松懈的意思，“说你不在意？告诉我在你眼里结婚、教堂、婚纱，这一切在你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她知道，他是怨恨的。
怨恨四年前。
可是她完全没有办法。
“……庭深——”
她眼眶酸疼的厉害，见到他以后，一直以来强撑的假面彻底在瞬息间被击碎。
男人看着她攀附在他手臂上手指，直接甩掉，“继续说你不在意，不论是四年前的婚礼，还是我现在又要和谁订婚结婚，说你不在意——”
她欲言又止，就要被他这样凌然的气势逼疯。
终于开口，“在意，我在意，我没有办法不在意，四年前迫不得已离开你，我每日每夜都在自责，可是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就是为了我们能够重新回到过去。可你不愿意，你有未婚妻，又有女儿，庭深，你让我怎么办？就算是赎罪，我也再没有办法了——”
她嗓音撕扯着，心里的话被彻底激出来的时候，翻涌着，字字句句都像是染着鲜血和疼痛。
黎向晚的脸上依旧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泳池的水，还是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
直到感觉肩膀上被桎梏的力量渐渐松懈下来，她被对方直接堵住了嘴唇，也堵住了那些多日积压在内心深处的压抑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