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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个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男子，正是往日那个高傲的魔术师。此时，这家伙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对笪枢的问题充耳不闻，满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喃喃咒骂：“眼魔，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不，不能这么便宜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笪枢摸摸下巴，隐隐明白了原因。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肯尼斯透露的只言片语来判断，源头似乎又是无处不在的轮回者。
老实说，笪枢一直觉得这个主神空间得奇怪。按理说，这种厉害的地方，一定有着它的存在目的。比如培养正义使者，爱的战士什么的。再不济，来个恶魔养成也行。但这个主神空间给笪枢的感觉就是太随意了，甚至有点乌烟瘴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空间本身就是个游戏舞台，是用来娱乐的。
摇摇头，将脑海里冒出的荒谬猜测抛开。笪枢望着眼前不成人形，被轮回者玩坏的男人，一冲动就说出一句话：“想要力量吗？复仇的力量！”
肯尼斯精神一振，总算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他冷眼望着笪枢，出声质疑：“我怎么能相信你可以给我足以复仇的力量。”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
肯尼斯沉默，的确，他现在一无所有。就在不久前，还因为魔力耗尽被死体咬到了。身为魔术师，肯尼斯知道成为吸血鬼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尤其是这些明显被人操纵着，为某种目的而行动的死徒。他若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免不了被幕后之人驱使的下场。到时候，能不能保持自己的意识还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