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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怀雪听得谦郡王妃这话是一愣,即便是她也只会隐晦地提醒,从来不曾像对方这样摆在明面上说的,怎么说那都是海家人自己的事。
可见谦郡王妃是真的性情直爽,不拘小节。
襄郡王妃也没有不自在,不知道是了解她的脾性还是真的不在意。
“海刘氏被送进了海家家庙,至于海珠,父亲已经将她过继给了旁支一个已逝族叔,又在外地找了一门亲事,准备将她远远嫁了,以后不得再踏进京城半步。”
“这样的话你也可以放心了。”
襄郡王妃虽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海刘氏是真的没办法翻身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海家就会对外宣布她病逝的消息。
这些都是大家族对犯了重罪的妇人的惯常处理手法,既顾全了海家的颜面,也不妨碍海家重新迎娶女主人。
说来虽然有些无情,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海庆更不会让她占着海家夫人的位置,自己独守后半生。
况且襄郡王这次是真的十分震怒,海庆这么做也是为了向他示好。
“算了,不说这些令人气恼的人了。”
这事就此揭过。
之后没聊一会,皇后到了,紧跟着被找去谈心的众位皇子也与皇上一块到了。
众人齐齐参拜,之后按照品级身份落座。
元煦微微笑着,拉了郦怀雪的手在夫妻俩的位置上坐下。
皇帝落座后就发话了,“今日是家宴,没有君臣,只有父子兄弟姐妹,都放松些。”
“是,父皇。”
皇帝说放松,郦怀雪是真的放松的,丝毫没有拘谨,很是享受地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欣赏着大殿上的歌舞表演。
看着看着她忽然扯了扯元煦的袖子,“七郎七郎你看,那腰肢竟是软成那样,我们府里的舞姬还是差了些。”
一会后又指着抚琴的乐伎道,“那手法得练多少年啊,快得我都要看不清她的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