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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车回到了公安厅单位,因为彭康处长要在下午召开分析会,点名让我出席,事关重大,我放下外面的一些事,赶回去开会。
在进入会议室前,我让陈雪春负责联系苏瑶的那几位同学,先确认他们的处境和状态,最好能强制聚在一起。
分析会开的有些压抑,李厅长、赵铭局长、彭康处长,还有各科室的科长,骨干精英,刑侦大队的侦查员们都出席了这次会议,幻灯片上放映这一个数据表,显示这半个月来,逐步增多的死亡案件。
都是密室自杀或惊吓过度死亡,离奇坠楼等等,也有室外跳河、投湖、车祸等等,这些数据,并不排除一些意外事故,但是案件的数量,却是上个月的五六倍,而且在往年月份中,也没有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年轻人离奇的死亡案件,查不到原因。
赵铭主持会议,开口道:“这是粗略统计的数字,一些交通意外和突发事故等,还没有完全算计在内,另外,许多死亡案件,家属未必报给公安局,所以还可能有更多未知的事件,在一天内发生,现在基本排出人为作案的可能性,因为这些受害者,分不能太广泛了,覆盖了江州五大市区,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不可能同时去对那么多人作案,谋杀后还不留下痕迹,太诡异了。”
下一张幻灯片是受害者发生命案的地点,江州市区地图上,每个红点,代表着一个死亡现场。
如此密密麻麻的红点,看得人头皮发麻,触目惊心,背脊发凉。
我的脸色也想到的难看,感到一股无形的责任压在了肩头,就好像山岳一般沉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问题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情况,但是诸多案件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没有作案的现场痕迹,导致刑侦大队也束手无策。
如果只是一两起案件,还可能判成自杀或意外,当离奇案件太多了,叠加在一起,那就相当诡异了。
不少警官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会场上仿佛瞬间就降温了好几度,凉风飕飕,不寒而栗。
“连科长,你们诡案科最近可有调查新线索?”
这时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盯向了连彦明,案件越发复杂,诡案科就被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连彦明干咳一声,紧了紧嗓子,开口道:“这一周来,我们诡案科经过案件分析,逐一对比,的确发现了一些线索,那就是这些青年人许多都是熟悉的朋友或同事、同学关系,死亡在熟知人之间发生,这一点很奇怪,如果大家看过《午夜凶灵》这部电影的话,可能会想到死亡录像带的启示,的确,我们在这种好奇下,对这些受害者家属、朋友圈进行走访,多少掌握了一些证据,尤其是今天上午,我科室的楚宇、陈雪春几名警员,就发现了重大线索,前去侦破,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却仍有很大收获,下面,就由楚宇通知,来向在场的领导和同志们,详细汇报一下。”
他的发言完毕,又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此刻,会议室里听到我们似乎发现了重大线索,下意识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有线索了?”
“怎么发现的,什么线索啊,诡案科真的做到了?”
“嘘,小点声,听他讲出来就知道了。”
一时间,会场内充满了质疑声,惊诧声,还有好奇询问的声音。
李厅长敲了敲桌子,使会场安静下来,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楚宇同志,你把目前掌握的线索,发现的疑点,统统讲出来,让大家也跟着分析、讨论,看是否对破案有重大帮助?”
“是,厅长。”我本来坐在会议室后排,为了确保让大家听清楚,此时站起身来,走到了幻灯片前,面对众人的目光,解释说道:“正如刚才连科长所言,我们通过几处死亡现场的勘察和分析,得到了一些模糊琐碎的线索,矛头都指向了密室幽魂,许多受害者临死之前,或在纸条上,或是手机短信里,都有类似的描述。”
“在上周女大学生赵颖的案件中,得到了一个启示,她画了几张图片,上面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正因为这个画像,把她自己逼疯了,而这个画像中的疑似神秘幽灵的女子,在我与田小磊的盗灵空间中,也曾看见过她,可见她与这次案件,脱不了干系。”
众人听着很仔细,当我提出幽灵女子的时候,会议室内的警员们脸色都有些怪异,有的嗤之以鼻,有的露出狐疑,有的点头认同。
对于幽灵的存在,并不是所有人都意见统一的,这个生活环境和受教育程度有关,并非读的书越多,就越坚定世上没有幽灵,因为每个人经历不一样。
连古代圣贤,儒家的孔老夫子,被问到是否有鬼神的时候,他表示自己“敬而远之”,意思是相信它存在,尊敬它,但远远避开,并不亲近,故有:“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的说法。
我在众所瞩目之下,平静说道:“前天晚上,我接到了苏瑶的电话,她白天跟六位女同学聚会,碰巧去玩了一个叫密室逃脱的游戏,那个主题叫《幽魂古宅》,模拟民国古宅房间的实景,苏瑶说,她在游戏中,就看到了那道幽灵的身影,当时由于她没有讲清楚,所以我也没有深思,等到第二天,就是昨天,苏瑶去火车站送同学,开车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至今昏迷不醒,我通过联系她的同学,才了解到前因后果……”
“所以今天特意叫上同事,去了那间游戏店铺,调查取证,游戏主题和布景的确存在一些恐怖因素,但是否就是它导致市区内的一些人受害,还没有客观证据,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已经向王宇飞反映了这件事,希望能得到领导的批示,全市范围内,调查密室逃脱的游戏店铺,暂时查封此类主题游戏,直到顺利破案之后。”
会议室的几位领导听完我的讲述之后,脸色冷峻,皱着眉头,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一个游戏,能让这么多人疯狂入魔,以至于离奇自杀或被吓死吗?
如果传出去,怎么会有人相信?除非,真人游戏的密室内,真的存在着一个幽魂,对玩家进行了诅咒和恫吓,埋下了一个自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