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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燕听澜会报复的，程知意倒是没看出来。
燕听澜分明是个受虐狂，在没遇见她之前，被燕清河欺负了十多年也没报复。
程知意看他湿漉漉的小狗眼睛，忍不住摸了他脑袋一把。
燕听澜要比她高，但是在察觉到程知意的举动后，就乖乖低头下来配合程知意了。任由程知意怎么揉他的头发，他也不反抗。
程知意说：“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燕听澜疑惑：“为什么？这里不好玩吗？”
“不好玩。”
“既然不好玩，那你离开这里也可以。”
程知意又揉了几下头发，成功把他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燕听澜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头发乱成什么样子，问道：“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中午有人来接我。”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程知意的手停下了。
燕听澜又问：“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程知意说：“你想离开？我记得你是被燕清河带来的，你走了，不怕他不高兴继续欺负你吗？”
燕听澜摇头，笃定：“我不会再让他欺负我了！”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燕听澜说的诚恳又认真，程知意幻听了一句“我只让你欺负”，耳根子微微红起。
几秒后，她正色道：“我会帮你转达你的想法。”
燕听澜眨眼睛：“跟谁转达？”
“我干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