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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程知意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
能让疯子收刀，不得不佩服。
程知意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随随便便拿刀指着别人，更不可以架在别人的脖子上。”
“我记得。”燕听澜有些拘谨，“但是他说你会和别人在一起，我不爱听。”
“我和别人在一起？”程知意问，“你听谁说的？”
燕厚发还魂游天外，想着什么样的办法能解救自己，一时没听到程知意的话。燕听澜重复了一遍：“知意问你你听谁说的。”
因为刚刚的事，燕厚发已经对燕听澜的声音PTSD了，燕听澜一说话，他当即一个激灵，匆忙回复：“是听我一合作伙伴说的，她和陈家有亲戚。”
“陈家人告诉她，我会和别人在一起？”
燕厚发说：“不是，是说陈淮书要和你订婚了，这件事你不知道？你爸都来C市了，你还不知道？”
燕厚发说：“估计就这一两天吧，应该就定下来了。”
今天的夜色一般，夜空没有星星，风很大，程知意要挽着头发，才不会乱。
头发没乱，但心却乱了。
——气的。
“跟我上去。”程知意往回走，风吹动她的风衣，向后飞扬，也吹动了她鬓边的发。
燕听澜跟在她身后走，程知意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把他也带上。”
燕听澜又要亮出他的两米长刀，本来想逃的燕厚发立马投降：“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
回到家中，风衣随手丢在沙发上，程知意坐在一旁，燕听澜和燕厚发在她面前站成一排，像是在受训的小学生。
程知意对燕听澜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于是这间屋子内多了一个摇尾巴的小狗，少了一个挨训的小学生。
燕厚发面容尴尬，双手前后交握了数次，也没办法解除这份尴尬。
明明他是整个房间里最年长的一个，可却是地位最低下的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