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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爷爷……”年轻人上前一步,“雷加已经说明了外界的情况……而且他刚刚为我们消灭了‘尊者’。”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中隐隐带着提醒与劝慰。
“那我们更应该担心,不是吗?”老者听出了年轻人话语中的担忧,却没有听出其中的警醒之意。“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我并不清楚,我没有亲眼所见,一切都只是雷加的一面之词。”说到这里他斜瞅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雷加。他没有掩饰自己话中的意思,他也清楚雷加清楚地听到他的话,但这里是封印空间,这里的所有的战士都是‘秘社’最忠诚的战士,而雷加只有一个人,即便是再加上他身边的其他密使和他们的贴身护卫也没几个人。
“而且……”见雷加毫无表示,白衣老者的话锋一转,“这里的人都亲眼看到,那个年轻的人类消灭了‘尊者’,也就说,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蛮荒世界,他的威望很快就会超越我们‘先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知道无论是他的继任者,还是雷加都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背信弃义吗?”雷加冷冷一笑,“容我提醒一下,在我们的身后正矗立着无数的人类机甲,他们对他们的皇帝陛下的忠诚毋庸置疑。而且,你们也亲眼所见,他们是如何逼退了‘尊者’的同族,您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冒失的采取了某些不理智的行动,激怒对方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吧!更重要的是,人类的星舰牢牢地把守着‘血门’,就连灵魂生物都不敢冲出去……”
“但是如果我们什么也不做,我们也没什么未来!”老者打断雷加的话。原本慈祥的面孔此刻升起一片冷厉的阴霾。
“恰恰相反,蛮荒人的未来就是与人类和平共处。”雷加反驳,“外面的世界辽阔无比,远超你们的想象,我们可以像人类一样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蛮荒人自己的国度。”他心中暗自加了一句:如果人类还有未来的话。目睹了‘尊者’以及他的同类所制造出来的种种变故,他心里已经逐渐接受了易乐祥的说法,但他知道有些避缩在封印世界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是如何辽阔、广袤的顽固之人并不相信这些。
“向我们的宿敌祈求和平吗?孩子,你大概忘记了是谁把我们逼进这个炼狱一般的世界。你大概也忘记了,我们蛮荒一族才是大地的主人。现在是我们取回我们曾经失去的东西的时候了。”
“……”雷加沉默不语。易乐祥完成了他的承诺,这原本是件好事,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是事情的结局却似乎出现了一点点偏差。在外面的世界,他是坦格利安王朝尊贵的亲王殿下,是‘卡巴拉秘会’势力的实际掌控者,可是在这里,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蛮荒人,没人会在意他的意见。在他的族人眼中,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蛮荒人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奖赏,只有惩罚。因为在这个无时无刻都充斥着不可预知危险的世界,不死便是最好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