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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鹤鸣怕将疫病染给别人,便尽量做些笔头上地工作,少出门,也让贺岚少往他屋里去。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捧着一本账册调度周转,这才是他最熟悉地状态。
衙门有了他坐镇,诸般事宜便都清明了不少,监生们来来往往,时常会来询问他:“粮仓还剩下多少粮食?”“不知疫病医治可有结果?”“今日衙门里又添了多少流民?”
也有关心他身体地:“卫小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久而久之,监生们竟养成了事事都来找他探询汇报地习惯了。
如果说一开始这群监生还轻视他年幼,经过这一系列地变故,见识了叙州的民生,又看过了楚凤歌地雷霆手段,他们再回来看卫鹤鸣,倒真是心生亲近了。
只是不想楚凤歌前脚离京了几日,后脚卫鹤鸣的病情便开始了反复,几次夜里发热,都将大夫吓得半死。
后来又有一名监生身上发了热,像是得了疫病,卫鹤鸣便干脆闭门谢客,来往交流全都隔着门板。
贺岚便蹲在他门口摇着扇子劝说:“你闭门也就算了,怎么连础润都不肯放进去?若真是你有了什么万一,我们却连消息都收不到。”
卫鹤鸣烧的嗓子哑了一半,隔着门道:“这病现在还没得治,何必牵连他?”
贺岚又唉声叹气,眯着眼睛,举着折扇挡住阳光:“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爹和小王爷交代?”
卫鹤鸣心道你提谁不好,却偏提让他头疼的那个:“关他何事?”
“小王爷他……罢了。”贺岚如今也没有道人是非的心情,脸上再没了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低低地说:“卫鹤鸣,你千万别有事。”
卫鹤鸣地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还带着微微地笑意:“小爷我还没考上状元,怎么舍得抱着解元的名头就这样死了。”
贺岚轻叹一声:“最好如此。”
卫鹤鸣却在门内压着嗓子咳了两声,苦笑不已:生死由命,哪里是他说不想就不想的。
没过几日,贺岚就领来了一位妇人,说是来服侍他的,将卫鹤鸣弄的哭笑不得:“你这又闹的是哪一出……万万不可,你快将这位夫人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