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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时在一旁嗤笑:“酸儒眼红,明白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的,你若介怀才是真的傻。”这人说话尖刻,可卫鹤鸣还是听出了他的劝慰之意。
卫鹤鸣轻笑:“他们自说他们的,与我何干?真有那份嫉恶如仇的心,当日殿前请命他们又在哪里?”说着竟倚着身子与那些有意无意的窥测眼神对视,直将他们看的纷纷闪躲了去,卫鹤鸣这才笑了一声,斟了酒水来饮:“畏畏缩缩,不过如此。”
又呆了片刻,卫鹤鸣吃饱喝足,便抖了抖衣摆,拎起席间一壶酒,腆着脸央求另两人:“我先走一步,若有人问起来,务必记得替我遮掩一二。”
文初时问:“你要独自躲清闲?这可不厚道。”
卫鹤鸣嬉笑道:“我去寻人。”
文初时还不曾问他去寻什么人,便被贺岚给拦住了,待卫鹤鸣离了席,才慢悠悠道:“你当他还能去寻谁?”
文初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问:“他脑子怎么长的?人人避之不及,他却上赶着要凑上去?”
贺岚笑着塞给他一杯酒水:“喝你的罢,宋漪不在,怎么便没人来堵你这张嘴了?”
文初时还欲再说,却惊觉卫鹤鸣的案几上早已横七竖八倒了不少酒壶,忍不住咂舌:“他这是喝了多少?”
贺岚看了猛然想起:“他方才那样子……莫不是醉了?”
文初时:“应当不会,哪有人……醉的那样清醒的?”可细细一想,方才的卫鹤鸣方才的放肆尖锐确实与往日不同,忍不住也迟疑了起来。
这头卫鹤鸣却一路溜出了国子监,直奔着瑞文王府的大门去了。
景朝的中秋没有宵禁,夜市繁华通宵达旦,往来赏月赏灯的人也多。道路两旁都张灯结彩,却独独瑞文王府灰沉沉地死寂在夜色之中。
他对王府熟悉的很,还特意绕到王府后身,找到了两块凸起的青砖。
卫鹤鸣一撩下摆,将酒壶别在腰间,踩着两块凸起的青砖,三下并两下翻上墙头,又干脆利落地越过墙落了地。
王府静悄悄地,卫鹤鸣便哼着歌拎着酒往记忆中的正房走去,没走两步,脖子上就多了一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