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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是在她面前邀功?后坐上的两人同时望向前面不知所觉仍想开话跑火车的年轻人。
弗兰茨蹙眉正想说他几句,白尹抢在他前头:“卢卡,谢谢你”
“啊,白小姐,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他挠挠头发,笑的萌萌哒,“您是长官心爱的人,找到您、照顾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吧,他是指……他还得帮他的长官追女人呐?
首回被人正面直说他们是一对儿,白尹尴尬极了,脸忽地红了半边。
另一边,弗兰茨舒展了眉目愉快的点头,握着她的手收紧后再没放开。
车后座没有保险带,白尹只好靠在车背上坐稳,以免在没有避震器的车子里,被颠的东倒西歪,或是一个不小心扑倒了他,那就糗大鸟。
她垂头抚摸手腕上的手表,心中感慨,这手表幸好当初没有还给弗兰茨,它救过她的手腕,也算间接救了她的小命。断手这样的事情,白尹是想都不敢想的。
车子很快在一幢三层楼房前停下,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们,白尹松口气,就当她是鸵鸟吧她宁可波兰人恨她和侵略他们的德国军人在一起,也不希望看到波兰人民对她假惺惺的荡漾着谄媚或嘲弄的笑脸。
走过院门,正门有两名德军士兵站岗,白尹怔了怔,弗兰茨揽着她的腰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他们穿过小院,穿过花园,走到了屋门口,那门敞开着显然知道他们要来。
副官卢卡先一步进到屋内,与房屋的主人小声说着什么,白尹扶着肩走了进去,竖了耳朵也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她便放弃了偷听。
弗兰茨想带着白尹看看房子熟悉下环境,白尹推说肩膀有些痛想回屋里休息。她可不傻啊,他们鸠占鹊巢,“鹊”会不生厌么?虽然弗兰茨说过会给他们报酬,前提是他们也要心甘情愿呀将心比心吧,谁会愿意让侵略者住进自己的家啊
不知羞愧的是他们,她不是纳粹、不是法西斯、更不是希特勒的追随者,她白尹还是要良心的,而他们就是从地狱来的魔鬼。
打定主意,白尹只得憋屈自己,在这儿暂住的日子里,她想着能不与屋里的波兰人接触就不接触,她不讨厌波兰人,不代表波兰人会喜欢她。
既然有“爱屋及乌”,必定有“恶其余胥”,不定哪天她就因与德国纳粹牵扯什么,莫名其妙的被憎恨纳粹的抵抗者给弄屎了。
弗兰茨没有勉强她,甚至在他的担忧下,抱起她直接上了二楼。
白尹想着:挣扎无济于事,连他的副官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儿,屋内屋外的波兰人也会这么想他俩的,白尹认命了,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