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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家的小娘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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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刘家集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农田,我成为这农田里唯一的住户, 在农田周围有好几个农庄, 离的最近的是秦国公家的庄子,而后是英国公, 鄂国公,听说稍远的还有什么驸马爷的庄子,大将军的庄子, 若要仔细研究起来, 这里怕是京城外围最肥沃的田地之一,权贵们置办家产的集中区。
田地多了,这庄户人家也多, 小村小寨的数不胜数,要说这附近最富的大概就是那个长河村了,听张婶说过, 那里三天一集,没逢三六九便是村集,附近村上有卖东西的全都早早的聚集在那里。
若不是农忙时期, 这庄上都能闲下几头牛啊, 驴的, 每逢赶集, 被庄上寄养牛的人家, 也都会偷偷的牵出来赚个小钱, 来回几趟送人去赶集, 比脚程快了不少, 当然这也要提前跟庄上打个招呼,要把一半钱的上交,否则牛出了事,可要了一家人的命,这年头一头牛比人还值钱。就说张婶她一家人最大的梦想就是有自己的田地,买一头耕地的牛。
也许因为昨日野猫的事,睡得晚,以至于今日起晚了些,等我赶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那牛车上也坐满了人。平日里即便有牛车也没有那么多人会坐的,这些庄户人家都很节俭,对他们来说能省一个铜子儿是一个,她们宁愿起早点用脚走过去,也不愿浪费一枚铜钱。一般回程的时候,坐车的人比较多,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买了东西,赶集回来,不愿带着东西走太远的路,花一两个铜板也不亏。
可是,今天竟然有这么多坐车的,真是奇怪。那赶车的老头儿见了我,笑了笑,“三好来了啊?”我昨天就已经托人给他捎过口信儿,今天要坐他的车,再加上之前跟张婶去赶集也是雇的他的牛车,所以他见了我很亲切。
“三好,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问了一句,我还没回答,就听车上的两三个妇人急不可耐的抱怨道:“羊蹶子,这下人总该到齐了吧,你赶紧走吧。在这儿等着大半晌,我若是走路也该到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摆明了是因我耽误了她们的行程,我赶紧道歉,“是我来的晚了。”转而又对羊伯说道,下次不用等我,我也不知道这羊蹶子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见庄上人都这么叫,我便称呼他一声羊伯,他每次听到我叫他“羊伯”似乎格外开心,总夸我懂事。
“吵什么吵,你要是愿意用脚走,我也不拦你,来回两趟,才给一个铜板,要不是看着乡里乡亲的面子,谁愿意拉你。”羊伯对着那吵吵的妇人回了两句嘴,“要不是三好今日要用车,我还不准备来呢。”
那妇人气不过,其他人赶紧拦住了她,我站在外面有些尴尬,因为这车上已经没了位置。这牛车本来就是一块木板改制的,极其简陋,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媳妇给我挪了一个位置,叫上我坐在她旁边,这牛车才走动起来。
我随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她说话的声音也是细细柔柔的,“今天集上有斗狗斗鸡的,可热闹了,若是当场有死了的斗鸡斗狗,还有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就便宜处理了,要不了几个铜钱就能买到一只鸡,够全家人添一顿荤腥了,每到这个时候,去赶集的人就很多,男人们玩斗鸡赌输赢,女人们眼巴巴的等着从场上撩出来的肥肉。”
她刚说完这话,其他妇人也都齐齐看了她一眼,仿似是在怪她多嘴,生怕我跟她们抢那死物似的。她看了我一眼,安安静静的扭过去身子,我苦笑一声,也不再说话。
在路上,我竟然还看到了好几辆马车,这可不是寻找百姓坐的起的,看来这个斗鸡什么的真的很热闹啊,竟然还有富家子弟前来观看。
等到了地方,那些妇人们一窝蜂的直奔一个目标跑去,生怕被人赶在了前面,那小媳妇见人都下了车,这才挪到我跟前,“三好,之前有几位婶婶在,我不敢跟你说话,你不会怪我吧。”
我笑了笑,我哪有那么小肚鸡肠,“几位婶婶都是我的长辈,我不敢顶嘴的。”她这副样子,妥妥的受气小媳妇。
我想起上次管庄叔跟我说的事,省的又被人骗了,便和她结伴去买东西,让她帮我看着点儿,一路上聊了几句,我本以为她养的这个性子,应该是家里婆婆太霸道的原因,谁知道她家里竟然没有婆婆,家里那位竟然是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妹的绝户子,“我……之前还有一个男人,前年不是起了旱灾,他顶了徭役死在了外面,没能回来,给我留下了两亩水田,村老说我若是要那水田就不能再嫁到别处,所以……”
这我倒是知道,有继承权的女人只能嫁给本宗族的男人,看她年纪轻轻,又无儿无子,想必村老可怜那位孤身一人,这才将她许了过去。最后我也只说了一句,“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她听后,竟然红了脸,“他待我很好,只是没了公婆,家里的婶娘又多,每个都要来管教……”她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我叫英桂,你闲时可以来找我串门。”
我笑了笑,说起来在这里还没个说话的人,她脾气好,我也乐意跟她聊天。英桂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想到竟比我有力气,见我拿不动,竟然主动帮我扛了一小袋面粉。“三好,这白面可不便宜,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怕是家里有客要招待吧。”她一边说,还一边担忧的看着我,仿似我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难道我要告诉她说,吃不惯高粱面,估计她会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向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买了米面,大肉,还有两匹花布,篮子里放着烧纸,香烛,应该都齐备了。我和英桂把东西搬到了车上,等了一会儿,那几个妇人还没回来,这日头越来越高,烧纸可不能过了午时,一定要在清早,或是晚间,可晚间谁敢出门啊。午时阳气太盛,下面的不好在人间停留,就算烧了纸钱,也送不到手里。
莺歌还眼巴巴的等着我回来,我可不能误了时间,于是我主动说起要去找她们,英桂也陪着我去了,那斗鸡斗狗的场地围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怒目圆瞪叫喊不停的赌徒,我们好不容易才绕到了后面,那几个妇人,其中有一个抢到了两只鸡,其他大多是几块小点的狗肉,可把她得意的一路上趾高气昂。本来找到了人,我就准备走了,可不经意间竟然看到一个不知是狼还是狗的幼崽,它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缩在笼子一角是那么的无辜可怜。
它扒了扒笼子对着我呜呜叫了两声,我彻底走不动路了,我顺着它的眼光看过去,发现场上一只与她同样毛色的狼狗竟然满身是血的在与一头狼搏斗,很显然它马上就要输了,我听着场上的赌徒们疯狂的叫喊着,“上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