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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失声痛哭,“难道,我们要依靠奇迹吗?”
什么是奇迹,奇迹是因为希望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脑死亡是世界上至今都无法攻克的难题,植物人的苏醒,从古到今又有多少例?
“让我去看看他,求求你,让我去看看他。”
好半天,伊墨低声说:“好,我陪你去。”
孩子太小,被隔离在24小时监控的独立无菌ICU,医生说他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我隔着玻璃窗,看着他全身插满了管子,身上被纱布一层一层的包裹着,说是木乃伊也不为过。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向引以为傲的沉着冷静全都荡然无存,“小诺是为了救我,他是替我挡了那一下,才被打中了大脑,不然,也不会……让我死吧,让我去死吧,我的命不要了,让我儿子醒过来,我的命不要了。”
脑海中全都是小诺冲过来帮我挡下棍子的那一幕,呼吸都是痛的,好像灵魂都被撕碎了。扒着玻璃上的手,多想能够摸一摸孩子的脸。
慢慢的滑跪在地上,双手攥着拳头猛捶瓷砖,我恨,太多的恨,却不知道恨谁。
“心悠,心悠你别这样。”伊墨同样跪下来,扶着我的双手将我扯进怀里,死死的抱着,“别这样折磨自己,就算不为我想,不为你自己想,你也要想想孩子,他拿命护你就是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你怎么忍心在他的病房前,如此不爱惜自己,他也会疼的,他不是没有感知的,母子连心啊”
伊墨似乎哭了,我看不见,只听的他声音凝噎。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我扶起来。我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机械的任由他抱回了病房。
是了,我还受着伤。可这点伤,算什么。
一连好几天,我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大脑,胸腔,都是空的。我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吃饭睡觉。
伊墨喂我吃我就吃,但是每一次还没咽下去就又吐了出来,甚至是一口水都进不去。就瞪着眼睛,呆呆木木的,也不知道看哪里。
血管全都不好了,输液的针打不进来,实在没办法,伊墨叫人,费了好大劲才埋了一个针头,打营养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