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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舍粥的时候便发现了!”副将在我耳边低声说,“将军还有一个物事您看!”说着副将将一块玉佩凑到我的眼前,那块玉佩我似是有些眼熟,忽然我想起那玉佩乃是那粮草官身上之物。
“难不成这玉佩是……”我诧异的望着副将。
“恩,从粥锅里发现的!”副将的一番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怎么会这样,那粮草官虽然有罪但还罪不至死,现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沉吟了片刻我低声告诉副将将这玉佩小心保存,这颗头颅妥善安排,千万不可走漏风声。在命人秘密调查此时。
可是几日已过,事情却全然没有进展,当夜值班的军士说他们根本没有听到营帐内有任何异动。我也曾到那营帐之中细心勘察,确实未见到什么异常。
这件事连日来让我倍感头疼,还有一件更让我头疼的是就是粮草,听说我这里舍粥于是饥民越来越多,我恐怕已经难以支撑下去了。不知兄长有何良策。
弟佟心然。
读完这封信,白如意迅速抽出了下面的一封信,这丫头似乎已经忘记我们的约定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想知道这件事的究竟。
如镜兄:
见信如面。
近日收到兄长回信,信中兄长说起当年父亲在热河之事,似乎与眼下我的危机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一直未从父亲口中得知详情,还望兄长能够明示。
兄长在信中一直担忧现在大旱成灾,而皇帝不顾百姓死活在此时还在大兴土木会不会发生哗变。恐怕兄长的担忧眼下已经变成了现实。
据线报称最近有一群人拉起上千人的饥民队伍正在浩浩荡荡的向县城进发,那些饥民早已经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左右是个死,与其坐以待毙的饿死,不如被乱刀砍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我是饥民我想我也会选择这条路。
但这热河县城是北方重镇,虽然数十年未有外敌侵入防备松懈,但是城内上千装备精良的军士若要对付这些胡乱组织起来的乌合之众还是不在话下的。战局不用想也能知道一二,这些流寇被打的落荒而逃。
不过这却让我担忧起来,那县城有坚固的攻势,上千军士,如果那些溃散的流寇转而攻击我的话,我们此时驻扎在山谷之中,无异于瓮中之鳖。此时我只期盼那些流寇能远离此地为妙啊。
虽然现在让我心焦的事情比较多,但是最近却有一件事让我倍感欣慰。这是前几天的事情了,在我去粥场的一日竟然见一男子,此人虽然衣着褴褛,脸上却又几分儒雅之气,目光灵透。
我当下极为好奇,于是便走了过去,只见此人正坐在地上,手中握着一只树枝,在面前的沙上飞快的画着什么,全神贯注竟然连我走进尚不知晓。待他画完之后方看到我一直站在一旁,虽然这年轻人看上去与我年龄相仿,不过二十左右岁的样子,但是画工却臻于完美。
即便是在沙土之上也能将山水勾勒得如活的一般。我极为精细于是邀他来到营中,之后得知此人姓仁,叫仁匕十。三岁便开始学画,本来家中尚有一位年迈老母,谁知今年大汗老母饿死在路上。现在孤零零一人而已。
知道他身世凄惨,又问他可会识文断字。他点头称会,于是我便将其留在军中,在朝廷派来的粮草官未来之时权且替我掌管粮草。我与他在军中待得时日多了渐渐熟络了起来,我见此人胸怀坦荡,不免心中涌起爱才之心便决定与他结成异性兄弟。我大他一年自然成了兄长,虽然在这穷困之时却有如此知己心中也甚为安慰了。
刚刚接到前方军事先报,据称有一队人马正在向我这里进发,粗略估计应该有千余人,这些人穿着破衣烂衫,手中的兵刃也都是一些镰刀搞头之类,我想应该是那些流寇。这封信暂且写到这里,希望可以安然度过。
弟:佟心然
刚刚读完这封信我立刻按住了白如意的手,如果继续读下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白如意撅着嘴,皱着没有撒娇般得望着我:“孙浩不是还没到吗?”
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按理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也该来了,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他这当刑警的一直也都是没日没夜的。
“老公,在读一封吧!”白如意这一个“老公”叫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还真是撒起娇来不偿命。
“还是不要了吧!一会儿孙浩就来了,我们还看不完太难受了!”我故意将头别向一边不看她那副撒娇的表情。
“只看一封,最后一封,看完了不管孙浩来不来咱们都不看了怎么样?”白如意这撒娇的本事实在不是盖的,我按着手札的手也松了下去。
于是我在白如意半推半就中打开了手札的下一封信,而让我们惊讶的是手札的下一封信的字迹明显不同,前面所有信上的字体虽然不算漂亮,但却透出几分英武之气,而这封信的字体却显出了几分脂粉之气。
“咦?这字迹怎么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呢?”白如意也发现了字迹上的变化。
“恐怕是有别人代笔的吧,我们还是先看看内容再说!”我心想如果佟心然是找人代笔的话,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那边是佟心然此时已经拿不动笔了,想到这里我心下骇然。
如镜兄长:
见信如面。
一去两个月有余,今日方收到兄长手书,而弟我却身受重伤无力举笔只能请人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