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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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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我都听老头子说了。”陈砚之面向窗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偶然提起，他的眼睛眯着，透过玻璃的反射在观察她的反应。“那个渣男已经遭到报应了，老婆跟他离了婚，自己也犯事进了局子。”
“嗯，我知道。”伊绮的回答很平淡，好像已经淡忘了一样。
如果真能忘记还在这抽什么烟啊，陈砚之心想。“那个男的真不是个东西，玩弄女性的感情，还是人吗？要我的话”他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伊绮一句话打断。
“要你会怎样，你难道就不是个渣男，陈大少爷你的女朋友还少吗？”她吐了口烟气，言语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哎，我陈砚之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起码是个真小人，你瞧不起富二代，说实话我也瞧不起而且我敢肯定在那个圈子里就没什么好鸟，无非一个比一个更纨绔，一个比一个更败家，在那种环境里，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可能，我们这些人一出生就知道社会的黑暗，有些人可能就是黑暗的根源，环境不同所以一些事你根本不明白，因为父辈的所谓成功让我们的日常就是不劳而获很难明白努力的含义，也不知道自己努力有何用，更别提什么梦想，理想这种字眼，一辈子活在父辈的阴影下，想引起他们注意能有什么办法。可悲吗？起码我还有自己的底线。”陈砚之转过身有些激动。
“这就是你的借口吗？”伊绮将烟夹在手上，眼睛盯他。丧丧的感觉却像跟针。
“确实不该是借口，我原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但对你我总想说些什么。年轻不懂事的时候生活作风确实不好，不过没什么玩弄感情的说法，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各取所需。”她继续吸着烟，想着着个词。
“唉，我挺喜欢你吸烟的样子，什么狗屁生活和工作啊，你确实有吸烟的理由，下次再带上我啊，起码做个烟友，互相疗伤吧。”
“你还有伤可疗？”她挑眉。
“就是你啊，呵呵，如果说我这次是认真的你会不会信啊。28了，老大不小的见到你就突然想结婚了。”穿着一身西装，脸上有胡渣，还叼着根烟。陈砚之就这么对上伊绮的眼。
她没有说话，熄灭了手上的烟，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动作连贯潇洒，然后就走下了楼梯，那个背影也是丧丧的。
陈砚之又点上了一根烟，望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是她和自己最长的一次对话，起码这次是自己对她说心里话最多的一次，唉，伊绮，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节一节地往下走着，慢慢闭上了眼，是有些危险，但她故意如此。那句话有个相似的版本她听那个男人说过，那时她很感动，感到地最后让自己的心多了一个洞。
伪君子啊。
之后时不时就会和陈砚之在四五楼的楼梯之间碰面，当然没有什么提前约定，两个人都叼着烟，各自吞云吐雾，有时会聊点什么，关于工作的，这时伊绮会有所回应但大部分时候都是陈砚之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说些什么她没注意，可能他也没注意。这里突然多了一个他。她也开始学着习惯，但好像始终习惯不了，本来是去缓缓神说白了是去过瘾的，但现在好不过瘾，陈砚之会给她递烟，会帮她点火应该说是个合格的烟友但她不喜欢，她不想要一个人夸她抽烟的姿势好看，也不需要一个人陪着她一起做这种事情，她想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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