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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时代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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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奉命带着干粮,坐上马车前往晋国借粮。晋惠公召集群臣商议,大夫虢射说:“秦国是一个野心不小的诸侯国,和晋国势不两立。现在秦地干旱,士卒百姓缺粮,正好趁着他们饥饿而兴师讨伐。”
晋惠公大喜,“卿之言正合寡人之意。寡人要亲自看到秦国被攻打的狼狈样子。”
于是,贿赂使者回去报告说,晋国随后就把粮食送来。晋惠公亲自坐上马车率领两万兵马进攻秦国。
秦国派去的使者并不知道晋国的阴谋,得了贿赂,既高兴又感到意外。回来如实报告,道:“晋国给了钱财,让回来报知君上,他们随后就送粮食来。”
机警的秦穆公思索片刻,忽然说:“不好晋国要来攻打我秦国。”
于是亲率三万士兵向东抵御晋**队。这完全出乎晋惠公的预料之外,大军向西北行至黄河边,乘坐船只过了黄河,安营扎寨休息几天准备再继续前行。
在黄河西岸休息的第五日,发现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响,喊杀声渐近。士兵爬到树上一看,是秦**队前来。晋惠公仓促应战,秦国骑兵冲进晋军营中,夺走大木桶载运的水和马车上的粮食。
晋惠公也是久战出身,披挂上马,迎战秦军。在马上挥起长戈冲杀,秦军骑兵纷纷倒地,惠公的马车跟在后面,夺取骑兵的战甲和辎重。
杀的起劲的晋惠公猛然看见一个秦将脖子上挂着一件上好的翠玉,心想:“把这个夺来,送给以后娶来的妻子,岂不美哉要是用戈将他搠下马,万一毁坏了翠玉就不好了。不如让马车跟进,用剑把他刺伤,倒下的瞬间马车过来接着。”
这样想妥当,就扔掉手中戈,拔出佩剑,命令马车跟在侧面。夹紧马肚,冲上去,对方猝不及防,一剑刺中腹部,朝马车边倒下去。马车上的车驾和护卫站起来扶住,惠公跳下马,到马车旁,把秦将脖子上的翠玉解了下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果然是块晶莹剔透的好玉。
正在这时,秦穆公单剑匹马追来。晋惠公赶紧把秦将尸体推到地上,坐上马车往回逃走。秦穆公紧追其后,大喊道:“晋君,你安敢如此欺弄寡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晋惠公心慌,亲自驾车飞奔,不慎马车轮子陷入泥沼,马被缰绳勒的前蹄朝天,嘶鸣后退。秦穆公追上前来,拔出佩剑,正要说话。只见晋军追来,团团围住秦穆公和晋惠公马车。几个士兵把车轮抬出泥沼,惠公哈哈大笑道:“姐夫不是要捉拿我吗?怎么不动手了?跟我回晋国去吧把秦国的领土交出来,我替你攻打戎族,怎么样?”
穆公骑在马上,将佩剑插进剑鞘,手拉着马缰绳,那匹战马在原地打转。穆公说:“秦国旱灾严重,百姓遭殃。晋国不借粮食也就罢了,何故还要恩将仇报?”
“礼乐崩坏的年代,什么叫恩?什么叫德?夺得土地争得霸主地位才是王道。姐夫不必多言,先跟我回晋国,让大臣们用土地换你回去。放心,我不会亏待姐夫。”
四面的士兵开始缩小包围圈,就在这时,忽然包围圈外飞奔来几百个彪形壮汉,抡起醋钵儿大小拳头,打的骑兵马嘶叫狂奔,把晋军抓住就像扔土块一样容易。
这些大汉个个面目凶恶,身体肥大黝黑,光着膀子。其中一个腰阔十围,面圆耳大,走到马车前一拳打晕车驾。晋惠公吓得浑身发抖,被这汉子抓起只一丢,扔在地上的稀泥堆里,崭新的白色袍子被泥水弄脏。几个士兵上前把他拖起来,五花大绑。晋军远远地在远处观望不敢向前半步。
秦穆公神情严肃地看了一眼晋惠公,道:“班师回都”
在危难之时,救了秦穆公的这几百名彪形大汉是住在雍城外二十里处的山林苦工。秦穆公原先有一匹棕色宝马,在马槽因为发春而脱缰跑到了山林中。被这几百个苦工抓住、宰杀、煮熟、吃掉。
寻马的官兵找到时,只见到了马的内脏和皮。就报知秦穆公,希望多派出一些士兵,把这大概三百人的苦工抓进宫中治罪。
秦穆公说:“怎么能为了一个畜生而治罪于人呢?寡人听说吃了良马肉,如果不喝酒,就会伤损元气。”
于是派人给这三百苦工送去好酒。这三百人感激涕零,听说秦穆公要出征。就纷纷前来效力,穆公给他们分发武器。他们一概不要,也不骑马,空手实拳随军出发。在关键时候,救了秦穆公性命。
晋惠公被押解在囚车中,另外俘虏了战败的军士,获得了晋军的粮草和马匹。每个囚车周围簇拥着十几名精干的士兵,两匹棕色马拉着囚车,车驾挥动着马鞭,朝西方向几百公里外的雍城前进。秦穆公在队伍中坐着马车,骑兵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辎重车辆,步兵在后面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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