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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足足吊够了人们的胃口。
因复惜阑与沈时笙是女子,每逢经过首饰时都要驻足片刻,其余三人虽不厌其烦地等着却也无聊,命苏彦去说一声,才绕过摩肩接踵的人堆,坐进了明月楼。男子行事向来干净利落,出了王府也省去诸多礼节,三人挑了间僻静雅致的厢房,点上一壶好茶,便由着街面上那两个女子去耗。
厢房素净,缀以层层细纱流苏的窗帘被风吹动起来,宛如佛龛前缭绕的烟光。月色清透,从天心幽幽地照了进来,依稀是一层银网,将红尘世俗统统收拢,令人无从脱逃。骨瓷花瓶立在木桌中央,斜插了枝刚刚摘剪下木芙蓉,它姿色慵懒地发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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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惜阑见四周的人头攒动,谁还顾得上谁是谁,不由分说,便将跟在身后的沈时笙挽了过来,神色自然,动作亲昵,全没有容汀的假惺惺。
“时笙,这不是王府,你大可不必端着那礼节不放,我自小便将你当做妹妹,这同你的身份无关,”她抬手替沈时笙理了理额间被风吹散的一缕青丝,轻轻别在耳后,复道:“我不是眼拙的人,方才瞧见容汀的态度,我就猜她认出了你来。怕是你还不知,她嫁来并非心甘情愿。”
“我心里明白。”为了地位,为了权势,女儿家的真心算什么,子女有时也可以当做交易的东西,在这基础上情投意合,方知有多不易。
“那你可知,她钟情于三弟?”
“怎么…”
复惜阑取过红绒台上的镯子,看了看又放下,叹了一声,“有些话本不该对你说,可是,说不说都是错,我也不想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