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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笙抽了抽鼻息,心中涌出了云烟似的情绪,一丝一缕的缠绕着。
这样无望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父亲正受着牢狱之灾,而自己只能在王府里碌碌无为,甚至任人欺凌,什么也做不来,她原以为只要活着便总会有希望,可容汀的出现非但没有让希望继续,反而带来了持续无际的绝望。好似大海中央的浮木,她紧紧抓着不放手,却不知不觉随它漂流到了更加遥远未知的水域里,她不敢挣脱,又无力面对。
无力感支配了沈时笙,她抬起双手托住自己的脸,在指缝的空隙里,看见脚边坠下的点点斑驳,像眼泪,又像刚落的雨。
说一点都没有不甘心,那是假的。
……
苏彦随着复季珩回府时正是雨势最大,窗外落水之声连绵不断,闲歇了许久的风此时也呼啸在雕梁画栋之间,凄厉似呜咽。这窗棂虽是由名贵的木材打制,渗入了雨水后仍足以让人产生清寒的倦意,彼时有穿堂风从细小的罅隙中溜进来,凋谢了青瓷瓶中的残红,它幽幽跌落,发出细微的响动,像女人的叹息。
苏彦打了个哆嗦,觉着实在是太冷,便命门外候着的小厮端了一盆火,他为复季珩斟了一杯茶,刚递了一步,却又兀自放下。
“怎么?”复季珩靠在太师椅上,眼眸半遮,他随手将白玉顶冠摘放在一旁,束好的发髻散下几缕随着他背上的长发一并搭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