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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凡说:“因为她像妈妈,像蒙娜丽莎。”
米南没有上过学,但是他一辈子自学的知识水平绝不低于一般的文科大学生,他对恋母情结这样的心理学知识已经掌握了很多。自从米乐成为他们的女儿之后,他就让宁玲玲给他读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他不能对自己选定的儿媳妇的才华一点也不了解,也不能对儿子的精神和心理疾病一点也不清楚。
他想起儿子小时候趴在母亲肚皮上要求结婚的情景。恋母情结不是一种罪孽,而是一种伟大的天性,是一种神圣的纯洁的本能的爱,它是人的本性和神的本性,他们不能对儿子做出任何指责。
他说:“我动员了所有朋友在打探连莲的消息,可是杳无音信,也许她已经出国去了。”
米凡的脸涨得绯红,他想表达对连莲强烈的爱和思念,可他不知道用什么字眼来表达,米乐已经怀孕,自己即将做父亲,在这种时刻,一个即将做父亲的男人,向自己的父亲表达对另一个女人的无限眷恋,他的父亲会怎么想?
可是这种无强烈的眷恋的确存在,就是这种矛盾的冲击,使他的脸色越来越红。
米南说:“儿子你马上要做父亲了,还是彻底放弃连莲的念头吧,你不能脚踩两只船、心猿意马,这样的话,你的婚姻生活是非常痛苦的,你不能把自己的命运维系在一个悲剧上,自从你和她有关系以来,发生的不幸那么太多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你已经为他付出的够多了,你应该为我和你妈妈着想,为我们米氏家族在全世界那么多财产想一想,你现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身体又是这么个情况,你知道爸爸妈妈有多么爱你吗?为了你的幸福,爸爸妈妈可以随时放弃自己的生命,就算没有为你放弃生命,我和妈妈为之奋斗的一切,都不是因为我们需要幸福和快乐,而是为了你一生的幸福快乐,与爸爸妈妈一生为你付出的代价来相比,连莲的存在又算什么呢?你这么重情重义,爸爸妈妈也为你感到自豪和骄傲,可是《圣经》里讲:凡事皆可做,不要被挟制。在你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之后,如果你还和连莲纠缠不清,那就太过分了,也就太自私了,儿子对不起,请原谅爸爸说这一切,爸爸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总有一天,爸爸妈妈要离开你,我们米氏如此庞大的财富,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你应该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这一切。现在又要做父亲了。对我们米氏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很有才华,智慧超群,可你不能被你的才华和智慧毁了,你刚开始上大学的时候,我和妈妈的头发都是黑的,可是我们现在都白发苍苍。从今天开始,你只想一个问题,我们老去之后,你该怎么办?你的态度决定了我们米氏家族的命运,也决定了我们米氏家族成千上万员工的命运,我们米氏这座大山倒了,为我们米氏工作了那么多年的无数工人的幸福和快乐就没了。儿子?你心中有大爱,这一点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连莲的忠诚就可以证明这一点,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作为一个父亲必须要说的话,并没有否定你的高贵品质。”
米南说的话,米凡都听清楚了,可是他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还是继续说:“爸爸她有一颗蛇蝎心。”
米南终于被震惊了,但是他不露声色,儿子第一次说诋毁米乐的话,他视为儿子是对这桩婚姻的不如意的一种表态,儿子第二次又这么说,那就不是态度的问题了。
米凡继续说:“一个不爱惜生命的人,绝不会有优秀品质,她心中没有爱。”
米南表面不露声色,他想搞清楚,儿子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故意做出不相信的样子,摇着头。
他说:“你不能因为连莲诋毁乐乐。”
米凡无奈,只好将连莲在太阳宫与任贤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接着说:“她不爱惜生命,她是一个危险人物。”
在米南和李小媛爱心目中,米乐是那么的善良、漂亮、智慧、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女人所有的一切优秀品质、美丽和魅力她都有。可是现在儿子提出了她那优秀品质上瑕疵的证据,他不能置若罔闻。但他不能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也不能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只能做好必要的防范。
他知道一个绝顶聪明、漂亮、甚至妖艳的女人,如果有一颗蛇蝎之心,那是非常可怕的,米乐有一颗什么样的心,米氏家族就有怎么样的未来,如果米乐是有计划地进入米氏家族,成为家族核心人物,那情况就太危险了,这一点他再也清楚不过了,如果米乐没有怀孕,他也许会重新考虑、重新洗牌、重新做出抉择,现在一起都晚了,他只能做出防范之策。
他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她也许有口无心,就随便那么一说,你不要太在意,不要因此而影你们的婚姻生活,你们马上就结婚了,不要太敏感,不要因小失大。”
米凡说:“爸爸,我知道,但是我对她有一种恐惧感,觉得他很危险,”
米南说:“儿子首先你要承认你有精神和心理方面的疾病,才刚刚有所好转,敏感和怀疑是一个天才的本质,但是多疑有时候会毁掉一切的。”
米凡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和真正目的,觉得父亲对他产生了误会,但他不觉得委屈,他相信像父亲这样一生的阅历,对这种事情的判断应该是准确的,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也太多疑惑者敏感,既然父亲这样说的,他也就不再和父亲计较,他相信父亲自有主张。但他对米乐的警惕心和防范之心已经产生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继续观察米乐的人品和思想。
父子俩大眼瞪着小眼,沉默的很久,两个人的眼睛都含着泪水,过了很久,米凡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爸爸,我要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