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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在那种扎骨挠心的浑身酸痛过后,他又感觉到了奇痒,伴随着酸痒难捱,他感觉到他的前半部身体在膨胀,就像皮肤和肌肉中间有气体充入,他眼前的星空迅速的消退,只能勉强看到几颗星星。
他挥了挥胳膊,他以为他抬起了胳膊,其实胳膊只是动了动,他等了几秒,又一次尝试着抬起胳膊,这回成功了,因为他透过已经肿胀的双眼看见了它。
手掌无力的落在胸前,下面传来了黏黏的潮湿感,他知道那是蚊子的尸体和自己的血混在了一起。
他慢慢的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后背的僵直和酸痛使他看起来就像个木偶。
四周很黑,加上他的眼睛肿了,只能勉强的张开一条缝,他什么也看不见。
随便的他凭着摸索在灌木下抓了土慢慢的搓着自己能够够的到地方的身体。
天上没有月亮,应该不到晚上的十点,如果没记错,今天是农历的十九,月亮会在后半夜出来。
身上的酸痒慢慢的消失了,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头晕,颤抖和胃痛。他已经两天两夜滴水未进,不眠不休。就是在下午沿河而上时也没来的急喝一口水。因为那时他感觉不到渴也感觉不到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浑身的汗像淋雨一样流下。他知道这是虚汗,再这样下去,他会虚脱的。
努力的睁大一点双眼,他望了望星空,辨别了一下方向,起身向着南面蹒跚的走去。
他知道离他大约3里左右就是西敏河,他就是沿着它逆流而上的。
月亮出来了,有淡淡的月光洒下,周围的灌木就像一个一个蹲伏在地上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