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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比邻,窗户底下,暖气的前面儿是一张做工精细的书桌和一把带扶手的新式木椅,椅背上挂着羽琢的黑色帆布双肩背。
书桌上放着羽琢近来一直在看的一本书,另有一架台灯,一个白瓷的带盖儿缸子,还有一座正对着阳光的文竹盆栽,一看就是经过了细心地照料。窗台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插着一根小毫和一根中毫,以及一根极其单调的干枯柳条。不过这根柳条的插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羽琢只是觉着好看而已,便将它从路边拾了回来,摆在那里倒也相当的别有风味。
到此,屋内的摆设就算是齐全了。
羽琢大致看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他绕开椅子垫起脚跟,弓着背上前打开书桌后的玻璃窗,看着窗外天气晴朗,心情舒畅;双手扶着窗口做深呼吸,感觉真好。清风打在脸颊上,新的一天就是这样,一如既往地开始了。
“嘿,小子”坐在庭廊栏杆上的女人一边荡着腿,一边拖着长音说道。
那女人看上去岁数不算大,却也是一派成熟稳重而又清新脱俗的模样。小圆脸,墨灰的简发,宽额头,勾云眉,还有一对迷人的桃花眼,鼻型像极了叶尖摇摇欲坠的露珠,而那厚厚的唇口总像是半撅着似的。她的皮肤白里透着暗红,就像是那种熟过了的白桑葚,香甜的汁水仿佛一触即发;朴素而宽大的交领襦裙是她一年四季不变的衣着,只是随着天气与树木的变化更换着不同的颜色罢了。
今天穿的是浅黄色的,佩戴着一只淡红色的落叶胸针。要说她长相绝美吧,其实还是挺普通的;说她长相寻常吧,却也是十分耐看的那种类型。
“嗯”羽琢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顺着窗口斜向外看去,才瞧见这位斜依在栏杆上的女子。不过这样的问候倒也是羽琢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顺口搭音罢了。
“小子,”女人招呼道,“今天早上豆浆油条煮鸡蛋,婷子都给你备好了,就等着你张嘴啦。”女人口中的“婷子”便是羽琢的姥姥,因为老太太的本名里带着个“婷”字,所以这位女人就一直是这么称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