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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拉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常听父母话的好儿子,甚至有些倔强的叛逆,自己长到二十八岁的生命历程中,很多大大小小的人生决策,他始终未能尽遂父母之愿。
只有这一点,唯一的一点,乌拉拉不曾感到过后悔,并不觉得愧对乌图老爸和乌妈妈,其它的事儿,倒也只能另说了。
乌拉拉在接到本地航空公司事务部发来的家属噩耗通知时,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路乱坐车的跑到航空公司,他可是本市最有名的一家五星级超豪华大酒店的见习厨师。
在经历了家属遗骸确认、领取、各相关单位的笔访记录、保险赔偿事项的各种手续,乌拉拉并不像其他的航空遇难家属成员,呜呜咽咽的嚎啕大哭,好像要讨什么说法,他只是浑浑噩噩……
他更像一个被人提着线走的木偶,冷冰冰的,思维却又异常的清晰敏锐,他的脑子一团浆糊,一团被骤然而至的寒冷、冻成了冰的浆糊……
乌图老爸和乌妈妈的丧事办理,乌拉拉非常形式化的走完了整个过场。
他全身着黑,黑西装,黑衬衫,黑皮鞋,一头黑发天然卷下,惨白木然的一张脸,再配上他那天生成的一双狭长死鱼眼,人前更显得木呆呆的。
街坊邻里间,常有三五个闲来没事的大爷大妈聚在一起,不时慨叹着,天命无常,街区里失去了多么好的一对乌家老俩口儿。
但,乌拉拉这个乌家儿子的行为却为邻里们所唾弃诟病。
因为乌爸乌妈的整个丧礼过程,乌拉拉只是手捧着两人的遗像,供邻里们前来吊唁,他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