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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三日的春闱正在进行,而考生的吃喝拉撒都被局限在了一间小小的阁间里。
巡考的官员们在过道里不停走动着,阁间里传来一些人抓耳挠腮的声音,有些在贴经部分哀声载道,有些又在策问部分一字难出。
逾越天堑,一步登天本来就是很少的一部分人才能做到的事,但有过这些梦的此时都在拼命绞尽脑汁。
三日后考场开门的时候,一群自信盎然的仕子走在了出门队伍的最前列。他们无不是各州府的顶尖人才,而那些自问平庸的,还在最后反复检查自己的考卷,或是生怕忘了避讳,或是生怕遗失哪句。
半晌之后,又一群最后的仕子出了门有郁郁寡欢捶足顿胸的,有眼神呆滞目光飘忽的,甚至有被十三卫的官员扶着或者抬着出门的。
林翕面无表情,跟在了何牧的身后,他二人最后走向门口。何牧在前,林翕在后。
“小公爷为何要帮我。”何牧此时早已知道,那位被他拉开挡箭的不仅仅是一位富家公子,名门望族,更是当朝最年轻的天柱公。不禁有些怅然和疑惑。
林翕看到他回头说话,也抬起头望着他,“我和师傅刚到北王山的时候,还不如你,连树叶填的被子都没有。”
何牧被说穿了隐痛,仍是认真又诧异地听他说着。
“但现在,我也是一位国公。或许在你眼里这只是凭着父辈的荫封得来的荣华富贵。”
何牧没有出言否定,显然正是如此认为。
“但在我眼里,这只是我来尽了一份臣子的责任,包括前几日帮你。若数日之后出榜有你的名字,我希望你记得我对你说的这番话。”
林翕说完话,不去理会陷入沉思的何牧,继续走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