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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也还不坏。
在墓前站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了墓地。
他和这对父母没有因果牵扯，因为他们的儿子林阳，是被他们自己亲手害死的，而这个身体，也不是他主动夺舍的，所以今天以后，他们一家三口，算是彻底消散于世间了。
凤枼不懂感情，也不想懂。
他现在肩负着一堆老爷爷强行塞给他的复兴修真界的大任，感觉十分头疼。
夕阳下，瘦小的少年离开墓地，在墓地里拖出长长的阴影。
凤枼回到了林阳的家。
低矮的平房占地不足五十平米，两间卧室一个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分居在客厅的两侧，一张沙发随意的横亘在中央，上次下了毒的饭菜剩了些残渣，显得凄凉而又萧瑟。
少年熟练的走到角落里拿起一把扫帚，慢悠悠的把残渣打扫干净，满意的看着地面上关于别人生活的痕迹逐渐减少，直至消失。
他又到卫生间里打理了一下自己，这才发现林阳的身体虽然发育不良，皮肤暗黄，还长了不少奇奇怪怪的青春痘，但是从骨架和身形上来看，和十四五岁的自己的确有着几分相似。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突然想起了来自华夏的一句谚语“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究竟林阳是他，还是凤枼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