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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老人踌躇了一会,低声道:“姑爷,希望您能明白当初老爷的一番苦衷,不要再责怪老爷了。”
“好了,吴老,经历了这么多事,连莲儿都已经离我而去了,难道你认为我还想不明白吗?呵呵,我早已不怪老爷子了,更何况这次宇儿也如他所说的那般十五年后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还能怨恨他些什么呢。”说到这,夏武低下了头,自嘲一笑道:“我只怪当初的自己太没用,没能力保护好莲儿,甚至连自己唯一的儿子在何时被掉了包都不知道。我不仅是一个失败的丈夫,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父亲”
“唉……姑爷,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当初的事连老爷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姑爷你呢。现在少爷回来了,一切都会慢慢变得好起来的。”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吴老,您快去快回吧,相信你也对宇儿这小子日后的表现相当好奇吧。”
“呵呵……那姑爷,老吴走了。”
苍老的身影一闪而逝,书房很快便再次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房中响起了一声幽叹后,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呢喃声随之传来:“宇儿,十五年来虽然是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但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给过你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关怀啊,甚至有很多时候我都在故意的躲着你,害怕见到你,怕日子久了会和你产生感情。”
“你知道为什么你刚满八岁就被我安排到院外去居住吗?因为只是和你在一起呆了两年多的时间,我就忍不住想将你送走,让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对你来说充满绝望的既定的宿命”
“可我知道,凭我的能力是改变不了这一切的,也不能去改变这一切啊。可哪怕这十五年我一直提防着你,但人的心终究是肉长的,你毕竟足足喊了我十五年的爹啊,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这么没了……呵呵,没了……”
中年男子的头发在这一瞬间灰白了几根,一双眼眸也变得有些空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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