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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能表达意思的器官大约就只剩下眼睛了,母亲看到我焦急的眼睛,眼圈立刻红了。知儿莫若母,母亲明白我的意思,轻轻道:“我都知道了,他们一家已经搬走了。只是……澜啊,还疼吗?你身上的伤是你爸打的,别怨人家。总归是咱们理亏,你被打了也就算了吧。你现在不要多想,好好养病,啊!”母亲扭过头去,抹了一把泪。
母亲握着我的手,我的眼里溢满了泪水,我的身体不能动,巨大的悲痛让我的身体急剧地颤抖着,我在心里说:“妈,我喜欢她,我一定要喜欢她,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喜欢曾雪……”
可是母亲听不到我的话,轻轻地抚着我的额头,眼睛里满是疼惜,我不忍心看着母亲这个担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母亲抹了一把泪,道:“澜儿,饿吗,妈给你弄点吃的阿”母亲说完便悄悄地出去了。
住院期间,张春和陈家兄弟来医院看过我几次,他们告诉我,从出事的那天起,曾雪就没有来过学校了,她的家里也没有任何人,大约是都去外地了。我没有丝毫的以外,这一节母亲已经告诉我了,他们一家都搬走了,曾雪当然不会再来了。
我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很快出院了。到了学校,一阵感伤涌遍全身,仅仅半个月,已经是物是人非,想起曾雪的一笑一颦,我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苍老了,只感觉万念俱灰,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