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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的眼睛变成小豆,无可奈何地笑笑。
“这`……真是……”闯了祸的千鸟非抽搐地扯着嘴角。
搬家过程还算顺利,由于东京房价一直稳中有升,樱以前的那套小公寓转手由千鸟联系租了出去,也算一种精明的理财方法。
“看到没?虽然你收入比较丰厚,但是这种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理财手法还能让你赚更多的钱。”千鸟非得意洋洋地对樱说。
“谢谢你,非姐,”樱笑着道谢:“租房子的钱直接打到北海道我妈妈的账户上吧。”
“有了你和你哥哥,老人们也算生活优渥了。”千鸟肃然道。
“作为儿女,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让长辈受苦啊。”樱舒服地坐到阳台的藤椅上,翻开剧本。
流川枫的训练量已经逐步加大,看得出队里对他已经有了更多的重视,想必离上场已经越来越近了。
为了正式登上nba的球场,以及真正超越泽北,他几乎将全身心投入到篮球上,这种注意力,只有在傍晚边喝咖啡边上网的时候,分给樱一些。
她的邮件里附带着照片:换了挺不错的新房子,而她,从照片上看,还是那么淡然恬静。
其实,这样纤美的躯壳里,隐藏的是一个极其迷人又极其危险的灵魂,这点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吧?流川枫不出声地笑笑。
要是她看到,肯定又要说自己笑得可怕了。
比起流川,樱显然十分关心恋人,这种关心扩展到她高兴将自己生活中的一切拿出来与他分享。
“狐狸君,你知道吗?原来我的新邻居就是海南队的清田信长!他的小女朋友很可爱,住在我旁边的房子,他们俩虽然天天吵架,但是早晨一起去遛狗的时候恩爱得没话说。”
“狐狸君,我今天终于演出结束啦,当然很成功,套用哥哥的话,我是天才嘛!(不过我不是,笑)”
“狐狸君,今天我去观看塔佳的新舞,她真得很棒,不过保镖比以前更多,很多人都说文莱王子已经向她求婚了,不过我不好意思向她证实。对了对了,她有一个日本裔保镖哦!这个人你我都认识,只不过上次我没认出来,就是闻人老师的男朋友呢!这下可更加奇怪了。”
流川枫的回信也是杂七杂八:他不是不想写,只不过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写:自己的生活完全被篮球以及一系列练习包围,这些写出来简直没营养到家,别的不说,现在忙得连玛丽大婶都几乎见不到。没办法,只好天天将nba食谱抄一遍给她发去,至少是个平安。
收到如此内容的邮件,樱多少有些落寞。
他是太忙了,这种忙碌过于投入,就显得有些疯狂,不过没有办法,篮球和流川枫原本就是密不可分的整体。
不过,这种落寞倒也立即烟消云散:工作实在太忙了,由于被评论界称为“最有想法最敬业的戏剧新星”,所以剧目一部接着一部,她又是个认真得有些严苛的人,不愿意放弃哪怕一个细节,所以在工作强度上,并不比流川轻松多少。
戏剧演员的生活虽然比电视明星正常,但也一样辛苦,虽然每天都有服用保养心脏的药物与保健品并且接受相应的理疗,但这天,千鸟非还是发现樱的脸色不大对。
这种情况,在回到家的时候愈发严重。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千鸟不放心地问,“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没事的,我心脏的功能原本就比一般人差点,现在已经好多了。”樱笑了笑,窝在一张塌上。
“不行,你看,出了这么多汗!不是闹着玩的!”千鸟不依不饶,将她强行弄进了医院。
对于教练制定的训练方案,流川最近每天还要加大练习量,所以,最近的两天他几乎回到家里洗过澡后倒头就睡,索性连邮件也没工夫看了。
这天好不容易有些闲工夫,他打开电脑。
可是,除了几封广告邮件之外,邮箱里竟然空无一物。
这几天,她一直都没给自己发信?!
一阵不祥的预感使得他抓起手旁边久违了的电话。
过了好久,她才接听。
“喂。”听上去,樱的声音并没什么异样。
“樱。”流川呼了口气,继续说,“你在哪。”
“呃。”樱顿了顿,“我在病房。”
“病房?!”流川正打算呼出的第二口气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没什么大事,例行检查。”樱似乎在笑。
例行检查需要住院么?流川觉得这个谎也太低级了点。
“最近有些忙,所以身体不太吃得消。”樱继续解释:“所以非姐坚持要我暂时停止工作住院。”
“你这叫什么话!?心肌缺血啊!心肌缺血!!还不愿意住院,你非要最后弄成个心肌坏死才开心是不是?!”千鸟非原本柔声细语的声音在一边狂叫,似乎还有赤木太太与彩子的声音。
心肌缺血?心肌坏死!流川下意识抓紧手中瓷杯的把手。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严肃起来,像是吵架。
“没什么!都说了没什么!”樱无奈中有些气恼:“我前几天太累了,然后心脏不舒服,就这样!”
“流川,我说你也是!”突然话筒被彩子抢了过来:“没过门的媳妇都住院了,别告诉我你是刚刚才知道!”
“呃。”这次轮到流川语塞了。
“哎,我早应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篮球狂。”彩子叹了口气:“只是小樱未免可怜了点,哥哥不在身边,妈妈还要照顾老人,未婚夫只顾着打篮球,几乎把她忘了。”
“前辈。”流川急促地说,“她到底怎么样?”
“到底怎么样?你回来看看不就成了?”彩子的语气有些揶揄。
“算了算了!”樱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可以想象,她一定正在那摇摆着两只细长的胳膊。
流川握紧咖啡杯,凝神望着窗外的海岸线,过了大约一分钟,他重新开口。
“我不能够。”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