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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作画惟妙惟肖形态很是逼真,但就是缺乏令人喜爱的东西;有的人作画虽然技术十分粗糙,却总使人发笑,想必她是属于后者。
除了每天必需的训练以及帮助外公搬弄下古董家具与各色书籍外,流川都和樱在一起,两个人还是话很少,气氛却如同以前般融洽。
不同的是,樱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乌黑的眼珠,过了好久又转过脸去。
其实,流川也很想说些什么。
比如:再等我一段时间就好,打败泽北马上结婚之类的,还有就是,结婚以后不要再拼命工作,家务的话不做也无所谓……可是,不管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老一辈人常说,有些话不说,恐怕会令人感到后悔,不过两个人现在却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流川住在樱卧室对面,樱木花道的房间里,由于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以前简单的樱木卧室现在装修得十分温馨,考究的桌子上,樱木花道与晴子充满阳光的照片简直有些熠熠生辉。
他的神经突然被这种温暖灼得生疼。
樱的卧室已经熄灯,似乎早早就睡下了,毕竟是做完手术没多久的人,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才可以。流川枫轻轻踱到楼道里,将她卧室的门推开一条缝。
榻榻米上,枕头边,有一架燃烧小蜡烛的烛台。
樱并没有睡着,只是仰面而躺,就着微弱的烛光在看一幅画,影影绰绰,并不知道那上面画的是什么。
流川微微一愣,想了想,替她关上房门。
她的表情他没看清,那画上又是什么,自然也搞不明白。
他的内心多少有些不安了。
烛光摇曳得惆怅,正如同滴下点点烛泪,樱伸直胳膊,出神地望着画纸上粗铅笔勾勒的流川。
没有他本人帅气,但画里的流川枫却有一双温柔的眼睛。
“这个狐狸君,可爱多了。”樱苦笑着喃喃自语。
她不知道自己具体几点才睡着,只知道要睡的时候,蜡烛早就燃尽多时。
不过,当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梦里醒来,却发现窗边坐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樱吓了一跳,坐起身来。
只见,流川枫正蜷在那里看什么东西。
樱裹着被子不出声地爬过去。
不过由于重心不稳,她倒在了流川枫的胳膊上。
流川吓了一跳,忙扔下手里的东西揽住她。
“你醒了。”他说。
“嗯。”樱点点头,由他抱着。
他乌黑的头发有点凌乱,运动服里的背心也有些潮湿。
“刚锻炼过?”樱问。
流川没说话,只是将她贴在胸前。
樱伸过脑袋,发现自己那张不像样子的画像正在榻榻米上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