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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票一个小时后就送到流川的手中:这是今天晚上8点起飞的飞机。wWW、qb⑤。coМ\
这之前还有足够的时间用来办事,简单收拾了行李,又趁着时间早人少,去银行兑换了瑞士法郎,之后便去注册结婚。
负责注册工作的人员被面前的二人弄得云里雾里却又无比激动。
“我,我是樱木小姐的支持者!我,我也是流川先生的球迷!!”他一个劲在那表白,“樱木小姐!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二位要注册结婚?哇!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给我快点。”流川不耐烦地说,用修长的手指敲敲文件,一边搂着妻子的肩膀。
樱苍白的面孔笼上一层红晕。
注册起来很顺利,流川又嘱咐了一些关于“在我们没有透露之前不许和外界说一个字”之类的话。
樱却觉得,他这种嘱咐不比威胁客气多少。
接着,下午的时间去买了些零碎东西,趁早吃了晚饭,坐到航班一等舱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这一天过得像打仗一样,所以连自责伤心的时间都没了。樱这样想。
不过,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小心翼翼伸进手去,摸摸那一纸婚书。
很薄,却又很厚。
一等舱没几个人,简直就像专门为他俩设计的特别座位一样。
她靠在窗户上,垂下眼帘,只顾着冥思苦想。
流川也无声地望着她。
“狐狸君。”过了好久,樱伸出手,盖在流川的手臂上。
“我这种人,值得你娶吗?”她轻声问。
“白痴。”流川鼓起面包脸:值得不值得,这个问题有什么营养?不管怎么的反正我已经娶了。
“当初我弃你而去,不,是抛弃了所有人。而且,”樱说着,双肩又颤抖起来:“而且,我犯下了重罪。只要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你的确很白痴。”流川气息悠长地说,一边抓住她的手腕,“白痴才会天天唠叨陈芝麻烂谷子。”
“狐狸君~”樱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新近正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有错,”流川的面包脸丝毫没改变地瞅着她,“那就用实际行动好好弥补,不要总在这哭个不停。”
“狐狸君。”樱看了他几秒钟,重新低下头来:“是这样么?”
“哼。”流川不再答话,只是抓着她的手。
不过,飞机起飞后,两个人都没空考虑这些问题了。
一等舱的服务非常周到,飞机的行驶也很稳,但是樱却吐得昏天黑地。
流川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她,他觉得樱恐怕再这样下去,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
吐得如此厉害,就算吃药也会被吐出来,经验丰富的空姐们想出各种办法:她们要樱平躺下来,然后用吸管吸一点点柠檬汁,希望清香微酸的柠檬能缓解这种症状。
果然奏效,樱停止了呕吐,不过恐怕也没什么东西可吐才是真的。
流川担心地坐在旁边,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
她晕机么?他拼命回忆。
两个人以前也坐过几次飞机,似乎每一次她都活蹦乱跳的,肯定没有这样严重的反应!
难道是病了?还是身体的虚弱造成的?
不过流川枫不是医生,他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肯定是回去北海道的时候受到那么大打击,精神和身体当然吃不消了!他头脑忽然灵光一现。
想到这里,流川托着下巴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樱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岳母,实在有够狠,自己的妈妈就要想得开很多,自从樱回来,她都那么高兴。
好不容易捱到瑞士,樱已经伏在流川背上沉沉熟睡。
对于他来说,她的体重很轻,轻得像朵柳絮,不过,分量却很重,令他不由得小心翼翼。
两个人没有在日内瓦逗留,而是径直来到瑞士铁力士山脚下的卢塞恩城。
这是一个可爱到宁静的小城镇,虽然没有雪季的冰清玉洁,但却处处弥漫着清新的春天气息。
他们很快租到一所乳白色、带着花园的小房子,这房子位置很好,从卧室窗户就能看到几乎透明的卢塞恩湖。
如此安逸绝美的景色,像清泉从樱的眼中渗透至内心,她紧锁的眉头也随着这感觉渐渐舒展了些。
季后赛4月底才开始,所以在这里住上半个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英语都流利,樱还会讲少许德语,所以在这个地方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从第二天清晨开始,流川仍然要进行雷打不动的基础训练:虽然度假不用打篮球,但也不能完全懈怠。
樱便去附近的面包店买早餐,然后从旁边的小店里顺便买些当地出产的明信片。
训练完毕,在浴室冲去汗水后,流川坐到木质的餐桌旁。
“嗯?”他瞥见旁边那一沓花花绿绿的明信片,有些奇怪。
“我们走得那么匆忙,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去了哪,而且,”樱的脸微微一红,“已经注册这件事情,出于礼貌应该告诉大家一声。”
流川一面吃着酥脆的面包,一边抓抓头。
他本来是打算回去再说的,省得麻烦,不过经她这么提醒,却也有道理。
吃完早餐,樱便开始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