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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就算笔录在,决定性的物证在哪?”
徐有功还没回答,他重重摁下一颗棋,声巨大,大有先声夺人的气势。
“你以为,就单凭你,或是那老奴一句话,或你大街上随便来个人,说梁惠识杀人了,就去拿人?如何服众!
“这人没摁下手印,一张嘴就定罪……我看你,是想抓凶想的魔怔了!
“要本官说,这人皮也不是我们县的,梁惠识绝无可能,你若不然,再往前走走找找?”
抓梁惠识,是不可能给抓,管他是不是真……也当然不可能是真。
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这里头肯定有误会,如今捐官的关口,他又给做过担保,若梁惠识被拿,他这顶戴了一辈子的乌纱帽,铁定保不住!
想他许纯一辈子矜矜业业,到头来弄个莫名其妙的屎盆子,晚节不保……他不允许徐有功再闹。
然徐有功嗓音清冷平稳,对他的长篇大论仿若未闻,“所以,你不仅不批,还想赶我走?”不等回话,徐有功转身拂袖:“那若此地若不受理,我便往上知州,知府,大理寺去!”
“你敢!徐有功!”县丞在许纯示意下,猛一拍桌,“此处轮得到你来拍桌叫板!”接着道:“这不是蒲州,梁惠识乃我县善人,你也到处打听了,就是你去上头,那刺史甚至尚书府,都有他治疗过的病人!”
许纯起来做好人道:“好了,县丞大人你且坐下,徐有功,徐贤弟!并非本官赶你走,实在是你年轻,不懂这梁惠识威望极大,远至京城都有他的盘根错节,便是本县令也不愿探查他的深不可测,今日你就是将他擒获,难不保你没有确切证据,空口白牙的找人,他日也要被迫放人,更也许赔上性命……”
县丞和县令唱着红白脸,唱完一起看徐有功。
对此,徐有功始终眉间清冷,转头,继续往外。
许纯只能咬牙再道:“你若非要救那小的,就把那王大抓了,他这份口供可是漏洞百出,稍加拷打——”
“就可让他签字画押,到时一了百了,那不谈这张人皮,蒲州人皮要如何定罪?”徐有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