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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秋这个江湖老方士,真是够厉害,在千里之外就能写出配方……
念头只一掠,徐有功就收回神,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办。
药房旁便是画室。
徐有功直奔画室处,可惜,前面四画加誊抄已让画师们精疲力尽,徐有功进去时,不少画师提笔坐睡。
他也实在是不好给他们喊起来,于是回别院,没看到霄归骅,元理到哪儿都一躺,惬意无比,徐有功也没管他,坐下修书一封后,出门寄信——借调兵马!
待书信寄送毕,回来已是月色朦胧。
如今,整个案件,他想要的证据其实都已具足。
物证,那把虫不叮的刀,还有个杀手锏,不到最后他不打算用;
人证,一是元理,他并未到过梁家,只在算数中接触过人皮,却手痒;二是衙差是唯一去过打捞药水……却和元理手痒的同一种症状,还有陈夫子。
这些人在,就不必供出老泥鳅和霄归骅,只需要让陈夫子从旁作证二人是同样症状以及药水就是他家中池水。
如此人证,物证具在,徐有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趁着背后下棋的人不察,明面查封梁医馆,暗中联合自己借调的兵马,从府衙里,把这个人揪出来。
他怀疑的目标是许纯等人,只是不确定是谁…至于查封梁医馆这件事,他是连夜做的。
这次,他带着兵马来,动静不小,只是宵禁令在,左邻右舍亮灯却不敢出来相看。
梁惠识深夜被从家中请出,面对诸多证据,还是矢口否认——
“药物作用很多都是相似,这不能说明什么,徐有功,枉你是个大名鼎鼎徐无杖,你凭什么一直认定就是我?我的作案时间呢?动机呢?!更何况,我与他们无冤无仇——”
徐有功直接用镊子夹起泡过药水的白猪皮,“只在你家药池泡后就就能做出河里的白皮,这点,你怎么解释?”
梁惠识脸色出现惊讶,随后就是轻蔑的表情,“这有什么好解释,你如何证明人皮跟我的关系?”
梁惠识根本不把徐有功放在眼里:“凭几句推测就想要证明人是我杀的,未免荒谬!”
徐有功早有所料,只是目光悲悯。
梁惠识被他看的不舒服,往后靠在刑讯椅上,姿势松散,眼神依旧轻蔑,“你随便拿了把刀,就说苍蝇不叮就是我的错,又凭一池绿水,随便的红肿发痒又说是我……我鉴于医者素养,不跟你争辩,可我也不认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