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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姚良知已经懂了。
孙景华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信念坚定，和冷元良一般，无需外力，就满足晋阶红眼的精神力要求。
但其他人，如外面的柳下挥，在两年多的生死挣扎中，不管是自己心理出现了问题，还是因为这灰色溶液的影响。
他们都成了一种偏执情绪的俘虏，成为现在一般的模样。
将目光收回，姚良知所有注意力都专注在身前胶囊中的人影之上。
的确，想要逆转丧尸化，以现在姚良知的眼光来看，是不可能的。
但他想要试试，试试将他们唤醒，哪怕只有瞬息，也足够他们透露出关键的信息，让其能接受文明社会所遗留下来的财产。
“孙院长，我需要做一个实验，会破坏这些领导人身体中的平衡，导致他们丧尸化然后死亡。”
“但若是成功的话，可能将他们的意识唤醒片刻。”姚良知侧头看向孙景华道：“不至于让你们这两年多的坚守和牺牲成无用之功。”
不管对错，有无意义，孙景华他们能抛弃个人生死安危，在这里守着一些注定没有希望的人两年多，这种坚毅，值得姚良知给予他们尊重。
时间和经历会冲散很多东西，孙景华愧疚地看了生命维系装置里面的人一眼。
灾变之初，他将他们视为希望，以为只要坚持，总会找到机会让他们醒来。
可绝望的苦果，却只能由他一人吞咽。
当发现丧尸化不可逆转后，孙景华那数次想要将自我毁灭，却不得不强撑笑脸，欺骗着广安，给予他们希望时的煎熬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