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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浙地区，嘉兴南湖。
一首小船在湖面上游动，湖中莲花被轻轻挡开，船中五个少女一边采莲，一边唱歌，歌声轻柔婉转，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
船中三个姑娘身材苗条，十五岁上下，另外两个个头稍矮，只有九岁。两个幼女是中表之亲，表姐程英，表妹陆无双，两人仅差半岁。
三个年长少女唱着歌儿，将小船从荷叶中荡出来。
程英用嫩白的手指，指着柳树下一人道：“表妹你瞧，这位老伯伯还在这儿。”
那人邋里邋遢，像极了街上扒垃圾桶的流浪汉，
陆无双道：“这个怪人在这里坐老半天了，怎么动也不动？”
程英皱着眉头道：“别叫怪人，要叫老伯伯。你叫他怪人，他会生气的。”
“还不怪嘛？这么老了，头颈里还挂着一个围涎。他要是生气了，胡子翘起来，那才好看。”围涎是挂在小孩子身前，避免吃喝时将衣服弄脏。陆无双看着那怪人围涎上面还绣着花猫扑蝶图，笑着说道，说罢还从船中拿出一个莲蓬，向那人扔去。
程英叫了声：“表妹。”想要阻止，已然不及，只见那莲蓬径直往怪人脸上飞去，又急忙叫了声：“老伯伯小心。”
怪人一口将莲蓬咬住，真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狗狗接飞盘，他也不将莲蓬剥开，直接连皮带子，在嘴里嚼了开来。
五个少女还是第一次见人这般吃莲子，互相望了起来，忍不住咯咯而笑，一面划船靠边，走上岸来。
程英走到那人跟前，也不嫌弃他脏，拉了拉他的衣襟，柔声道：“老伯伯，这样不好吃。”
说罢，她从袋里取出一个莲蓬，劈开莲房，取出莲子，再将莲子外的青皮撕开，取出莲子中苦味的芯儿后，递在怪人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