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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寒露只能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几乎都记不起他爸长什么样子了,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刚到东京时真是被震撼到了,他知道日本挺好,但没想过会这么好。就像他小时候第一次和姐姐迈进音像店时,花花绿绿五光十色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形容。非要说就是不可思议,还有梦幻,跟天堂似的。
就这样,来接他的教授还在路上闲聊,说现在经济不行了,工作也不好找,要是再早几年更热闹,人的精神面貌都和现在不一样。
一听这话寒露倒也能理解一点为什么子佩来了日本没多久就不再理会他了,也不能怪人家,这种地方谁来了都要乐不思蜀。
心里想到了子佩,寒露也就顺口问了一句,说:“您知不知道之前住我们家楼下,妈妈是日本人的那一家子?八几年就过来了。”
教授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那个姐姐可厉害了,上的东大,我还见过。就是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问他姐也说不知道,说早就不住在一起了,也很久没联系了。”
于是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不过这倒从某种程度上证实了周太太很久以前听来的传言:子佩混社会去了。要不然怎么会很久没联系呢?
寒露在语言学校是上午上课,因为日语不错所以一开始就是在水平靠前的班。他先花了一个来月重新适应了一下学校生活,然后找了一份兼职,在日本人的拉面店里。虽然吃饭住宿不用担心,但其他地方也总要花钱,寒露也不大好意思心安理得地花他姐的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过即便打工他也不是天天做,大概一周两三次,都是下午一点到五点。要是他一直一点到五点干活,估计也遇不上子佩。他是临时和同事倒了一次班,倒到凌晨去了,这才“有幸”碰上凌晨来吃饭的黑社会们,也终于证实了“子佩好像混社会去了”这一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