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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傻,又都不算幸运,都不想凑合,都变老了。
晚上,叶含铮做了个噩梦,从床上坐起来,惊得一身的冷汗。怕吵到陆明霄休息,偷偷站起来去了卫生间,梦里又回到了八岁那年,他跟着一个姓柯的叔叔从青川到了祁安,本以为是去找爸爸的,却被自己的爸爸毫不留情地卖给了龙哥。
又经过龙哥转手,送给了陆家。
他那时候不知道陆家是好是坏,每天战战兢兢的,梦到此就结束了。
如果不是陆家每个人都很善良,他不知道自己如今会变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活着,是不是能过的这样好。
到了正式聚会的那天,陆明霄并没有出现在现场,虽然嘴上没说,但他主要目的就是来陪叶含铮的,那种吵吵闹闹的场合,一概不想搭理。
四五点,叶含铮打来一个电话,告诉他大概九点结束,但到了九点零一分,人还没有回来,陆明霄把电话打了过去,直接被挂到了,接着收到一条短信,再打,就打不通了。
阴暗的房子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左手边有一节楼梯,看起来像个地下室。
叶含铮没有想到,他这辈子还能见那个人。前些年一次偶然,碰到过曾经去青川接他的柯文,柯文说,那个人早就进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