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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望着坐在轮椅上，悬浮半空的陈九暮，八思巴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既然是半神，跻身飞升者序列，自然对于世间一切，都有着超乎寻常的观察和认知。
两人并非陌路。
早在福缘寺一战的时候，双方就隔空对望，相互有过了解。
那时的陈九暮，在半神八思巴眼中，不过是个疯子。
是一个有能力掀桌子，却难有自保手段，甚至不顾一切的亡命徒而已。
对于八思巴而言，他一只手，都能弄死这小子……
可以，但没必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当时的他，的确可以跨空而去，给达益巴三藏镇场，与当时的陈九暮较量。
但若是真的去了，说不定就给那家伙拉下水，到时候或许死不了，但指定在这人间待不住了……
说不定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回去？
一想到那恐怖、孤寂的血月之上，以及那荒凉诡异的月宫祭殿，八思巴就止不住地哆嗦发抖。
更何况，血月之主付出了堪称“巨大”的代价，好不容易，将他给送下来……
现在啥事儿都没有干呢，就回去了。
血月之主，能给他八思巴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
上一次八思巴放过了陈九暮。
而这一回，对方居然不知好歹，直接找上了门来。
并且整个气质，却已经截然不同。
在旁人看来，陈九暮也不过是没有再如之前那般，裹着那厚厚的棉被，一副肾亏体弱、空虚怕冷的模样而已——似乎没有别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