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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犯人特意来探口风吧,我心道,哪知此时电线杆的突然气势忽然弱了许多,黯然道:
“事情有点复杂”
他这个样子让我心里隐约感觉到什么,又说不上来。电线杆瘪瘪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多耳杂,先到你的屋子里,说着打头走上楼梯。
呵,这人也真不客气了,来委托的客户如此强势,我又能怎么办,再说,瞧这个钻牛角尖劲儿,一会要不让他进去,他肯定还得堵在我家门前纠缠不休,我如此劝着自己,心说算了,我也不是喜欢计较的人,当侦探什么样的怪人都见过了,也不差再伺候他一个,还是隐忍下来,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我熟练的掏出钥匙,清脆的金属声一响,门应声而开,屋子不大,但还是很整齐的。我不是个整洁的人,也老是随手把有用的东西丢的到处都是,不太经常打理屋子,但因为要接待上门委托的客人,不得不保持了打扫整理的习惯。
拾过塑料凳子丢给电线杆,我们隔桌对坐。之前我还没有发现,电线杆这一坐下,外套滑到腿外边,胸口内侧敞开,本来塞进他裤兜的纸片没了遮挡显露了出来。白色的纸上醒目的写着黑体大字的‘EYES ONLY’。其下还印着较之小上一号的二级标题,很长的一串字,大部分都被挡住了,只能分辨出‘Indigo Children’两个单词。其余各处都是些密密麻麻的的小字,而且全是英文,远远看不清楚。
好奇怪,为什么要用indigo来形容children…?是什么意思?这显然是某种文件,但是什么文件?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电线杆坐下之后就低着头,一副精力被榨干的模样,略显颓唐的将身体靠在身后的墙上。他坐下之后立刻自然的翘起二郎腿,左手插入裤兜,右手搁在桌上,指尖点桌。明明是很普通的动作,但不知道为何由他做出来,有种若隐若现的贵族气息。
我尚未搞清电线杆的来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等他开话头。
看着他我不觉心想这人还真怪,要不是我屋子里没什么可偷的,刚才才不会这么轻易让你上来。敢情我都不怕你是坏人让你进门了,你又开始装哑巴,也真是愁人。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我想了想开口道:“喂,你想要资料做什么?”电线杆闻声身子一抖,竟然才回过神来,他这才抬起头。这时我才发现,这家伙的双眼居然湿润了,眼泪盈在眼眶中,眼瞧就要越眶而出。
“你说不认识死者,又这么伤心你神经病啊?”
我也是没了耐心,语气一横,说了这么一句。哪知这货听完,脸上的肌肉一抽搐,左眼眼泪就划下来了。这人哭似乎就只抽搐一下就已然哭完了,既没继续哽咽也没有哭泣,电线杆任由眼泪下流,好似他脸上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我看到得都是幻象般,双眼直视着我,场面难以言喻的诡异。
“我妹妹……死了…”
“你妹妹?那关我这案子里的人什么事……”刚说到这,舌根还没放平,我猛地倒吸一口气“等下,你妹妹不会是……?”
“我妹妹名叫林萱木,十二岁,昨晚从新世纪楼顶跌落摔死。”
新世纪便是商场的名字,昨夜摔死之人的确约莫十二岁的光景——就是说,眼前这人便是招待嘴里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哥——我感觉到大脑转速变快了。
“原来如此…可为什么要颜馨梅的资料?两者有关系吗?”
即使嘴上如此问,但我心里的某处,已经认定了他绝对能够肯定两个事件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