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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醒啦!醒啦!”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激动的抹着泪水。“谢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荻儿总算醒来啦!”
“你这孩子忒胡闹!明明不能饮酒,硬赌那口气做什么……仪东已经那样儿了,爷娘可禁不住你再出什么意外!”屋里另一人闻声也上前一步,虽然他面有焦色、言辞不虞,但看着自家姑娘醒来,还是长出了一口气。
仪荻,魂穿的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眼前的两人是她的阿爷仪通和阿娘吕翡,在西市经营着一家小酒坊。
两三个月前,西市署来人到他们家的仙不归,说是因为宫里贵人需要,想买下这片地儿充作官用。仪通出于种种原因并未点头答应,结果不多久就天降横祸,遭到接二连三的打击。
仪东被人打成重伤,至今没有苏醒;西市口胡人新开的酒肆,夺走了仙不归大部分的客源;家里捉襟见肘,偏偏地方州的差官又提前过来征收酒课。
这日差官又来催课,仪通出去筹钱,招呼仪荻在店里等候。不知怎么话赶话,差官灌起仪荻酒来,说是喝一盏酒就宽限十日,喝十盏酒就宽限一百日。
仪荻虽然不过十六七岁,但也清楚家里这些灾变和西市署买地的事脱不了干系。她心里憋着口气,又太想为自家酒坊争取时间,所以明知自己不能饮酒,还是一口气连干了三盏。三盏酒后,她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差官们怕事情闹大,也悄悄溜走了。
这一晃就是七日,仪家像塌了天一般难捱。好不容易等到仪荻苏醒,眼前这对憨厚老实的夫妇还不知道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主人,而和他们血脉相连的女儿已经魂销魄散。
“爷娘……”陆笛的大脑突然接收这么多的信息,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但感念仪荻给她重获新生的机会,虽然头痛欲裂,还是扶着脑袋先问出前主人生前最关心的事:“这几日差官没再过来催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