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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他身下一湿，脸色骤变，往身后一探，就摸到一手水，“这这......这是什么？”
下腹一阵疼痛，跟撕裂了似的。
胤褆脸上天崩地裂。
舒沅闻着这味儿，“可能......可能是尿？”
胤褆彻底崩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舒沅叹了口气，一把把人横抱起来，“我都习惯了，不就是漏尿吗？不是大事儿。”
胤褆不可置信：“这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你说啊，什么是大事？”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漫上心头，恨不得一头撞死。
舒沅脸上表情不变，把人放在床上：“那你觉得我之前是怎么过来的呢？不能大悲大喜，时时控制情绪，就这样意外还总会来临。”
“更可悲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神色淡淡，声音悠远，“额娘告诉我这是正常反应，没有办法根治，更不可能痊愈，连最后的体面也不能维持。”
胤褆更崩溃：“你没有告诉过我，你为什么不说？”
舒沅瞥了他一眼，“告诉你有什么用？惹你的嫌弃吗？你有许许多多的备选可以选择，而我别无选择。”
相比于身体上的病痛，以前的她更怕失宠。
胤褆痛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
舒沅见他这样反而笑了，“也不是生孩子就是这样，只是我生的实在太多太密了，就如寒露生窗，不知能挨到几时。”
就算活下来，也是满身伤痛，那样有什么意思？
她得小心调养，才能活的久一些。
想着想着舒沅有些生气：“你看看你，我当时就说让你不要去给额娘侍疾，把身子都熬坏了，你就是不听，还这样粗鲁对待我的身体，都糙了一倍，这可怎么见人？”
胤褆愤恨：“那还不是你气我，你要是不那么出格，我会这样吗？你看看你天天用我的身体都干了什么。”
说起这个舒沅是有些心虚，她最近是有些放飞自我了。
但谁有这个浪起来的机会谁都会像她这样的，毕竟她那个病弱的身子束缚住她了，谁愿意天天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里，满身都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