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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痊愈,你不必担心。”露希拉久病初愈,整个人显得愈发空灵,一双碧绿色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世间一切,虽然全身没有一丝修饰,但她含而不露的威严还是让帕拉拉凌然,心想大司祭度过生死劫后比之从前更有神使的味道了。
帕拉拉恭敬地道:“那是自然。请问您亲自前来有什么吩咐吗?”他一边说,一边向站在露希拉身旁的妻子使眼色,希望聪慧的妻子能给他一些提示。塞纳西轻轻摇头,示意她也猜不透露希拉的心思。
这位西之地的无冕之皇自从上次突然从病中痊愈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摆架子,愿意同姐妹们聊天比武,可…不知为何,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尊神明的雕像,虽然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却始终散发出恐怖的威严,就连伊卡洛斯都适应了好几天。
露希拉也不回答,而是仰望天空,接着闭上双眼,楠楠念叨,像说给帕拉拉听,又似乎是自言自语:“未来被灰白色的浓烟遮蔽,而现世则被躲藏在阴暗处的恐怖怪物觊觎。那是什么?是上古传奇,是龙,还是心中藏着妖魔的人类?他们在哪?是躲在天涯海角,潜藏在遥远的大陆上,还是近在咫尺,就站在你我面前?身已不在组织,心却依然系着苍生。”
她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眼眸中闪过餐桌上独自品酒的女皇,闪过混沌会长得意的面容,闪过缪特埃罗奋勇拼杀的模样,闪过达耶和列莫托惊慌失措的丑陋神情。微风浮动,一切都在她眼中,唯有那满头白发的身影始终背对着露希拉,不肯让她看清。
帕拉拉和塞纳西听得入神,露希拉却已经离开,只能听到她悲伤的轻语如歌声般摇曳在风中:“万物啊,不要哭啼,即便睡龙已醒…”夫妻两面面相觑,露希拉就这样走了?没有留下任何指示就走了?
“没办法,既然她不愿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一切就还按我的剧本来吧!”帕拉拉颇为不爽,露希拉一番话挠得他心里直痒痒,又不肯说明一切,这无疑暗含着对他作战计划的怀疑。
“难道我的计划仍有漏洞?是深渊者,还是入侵者?不可能,我拥有众多情报来源,我和他们完全是在进行一场不对等的战争。军队、情报、后勤、补给,我都占尽上风。”
帕拉拉背着手,对几名站在跟前的探马不闻不问。一切都在按他计划的方向前进,会有什么不测呢?他轻轻颔首,探马们这才异口同声地道:“大人,猎杀对已经成功切入,骑兵队在埋伏已久的步兵队的配合下成功分割入侵者,敌人已经溃不成军,大剑和骑士们已经脱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缪特埃罗大人他…”
“少给老子婆婆妈妈的,有没有眼力价,看不出老子正心烦吗?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