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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妄看了一眼:“谢谢。”
周围人拆开包裹,怨声载道:“怎么回事啊,这线头好扎啊,找的什么厂家。”
“算了算了,剪掉就好了。”
时妄忽然抬起头道:“社长,把昼眠的也给我吧。”
路迢给他:“刚好,你拿给你搭档吧。我还要去排另一场戏。”
时妄接过来,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纯白的长裙,只是看见都已经想象得到穿出来的效果会有多出众,但也像其他演员说的那样,有很多线头。
线头的尾巴都用火机烧过,焦成一个硬邦邦的节点,确实容易扎人。
时妄从桌上笔筒里抽出剪刀。
修长的手指托着长裙,一眼就觉得应该用来捧书卷的手,握着轻纱罗裙,他静静垂着眸,随手剪掉那些线头,又叠好放回去,仿佛没有碰过。
昼眠来的时候,傍晚已至,绚烂的晚霞洒在她的烟绿色长裙上,像是她的裙子本来就如此瑰丽,因为拍杂志而染棕的头发卷成木耳卷,恰似西方神话里那些肤色雪白,发色偏浅的女神。
她一到自己常坐的座位上,就看见了桌上的一叠衣服,她好奇地拿起来看,原来是演出服。
其他社员热心提醒她:“这演出服的线头可扎了,学姐,你记得剪一下呀,不然会被扎到。”
昼眠应声:“好。”
她拿起来,翻来覆去却没有发现一个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