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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隐往出声的方向瞥了一眼,不闪不避地道:“确实,这散修名曰陆凡,他祖上曾有人与宓祖有恩,是以陆凡修行后,也颇得宓祖照拂。”若不是有所仗持,又怎么敢出言讥讽昆仑嫡系。“只是这件事情,与宓祖无关。”
可惜,天底下,哪会真有说无关就无关的事情。
旬阳真人脸上一白,宓祖是九州有名的散修大能,据传性情阴晴不定,行事说话全凭一时的喜好,根本不在乎什么道义公理。若他坚持认定陆凡之死是盛郁所致,而肆意报复,那就是拿整个九阳派与陆凡陪葬,也是不够。
旬阳立时道:“虽有陆凡夺宝再先,但这孽徒性情狠辣,没有宽宥之心,都是我九阳派教徒无方。真隐真人请尽管处置,不论是杀是废,我旬阳都别无二话。”
对于被自己的师傅如此轻易舍弃,盛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反应。只有很仔细地观察才能发现,他瘦弱的脊背挺得更直,盯在虚空中的目光也更加专注了,就好像他眼前那虚无的定点上有什么东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一样。
真隐沉吟了片刻,其实旬阳的表态,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一个小门小派之人说的话,本来也就没什么分量,哪怕他是当事者的师傅。但他又确实认同旬阳对自己徒弟的评价。
他目光沉痛地盯在盛郁头顶,一个这么年少的孩子,能在九阳派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中筑基,当得上是有绝顶的天分,可惜……
“陆凡依仗修为,抢夺小辈的物品,在哪里都找不出一个‘理’字。更何况,这东西又是昆仑明念真人的徒弟作为谢礼送给你二人的。只是,哪怕你二人将剑符暂时交给陆凡,出了秘境,只要与吾等说明缘由,就算吾等不好出面,自也有昆仑之人为你二人做主。又何苦因一时之气,为一剑符杀人?”
他以痛惜的目光注视着盛郁,仿佛是在犹豫中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盛郁,你为一剑符杀人。如今符消人亡,你可后悔?”
盛郁闻言,第一次抬起头来,他漆黑的瞳孔中没有犹疑,也没有悔意,只是显得很专注,但那专注又淡淡的,并不强势,好似在说:我就这样做了,我不觉得我错。但我也不强求别人也不觉得我错。